顾凌丛看时间还早，就想着干脆先逛一逛。她并不是P市的人，打开地图逛了半天也找不到北，干脆随便找了一家商城走了进去。

这个商城也入驻了很多国际大牌，涉及的产品种类很多，一楼二楼是超市，三楼四楼是普通的女装化妆品，在往上就是她最熟悉的品牌了。

曾经她也是花钱如流水的人，如今都不敢往楼上走。只在二楼的超市转悠，买了一点零食。

最让她尴尬的，是她准备出去的时候，楼上的导购小姐仿佛认出了她手上的包，居然特意地走下来为她服务，把顾凌丛吓得摆手就跑。

实在是没钱让人怂啊，曾经那个走进店里根本不用看价格随意刷的日子已经是过往云烟了。想念以前每天手里的时尚周刊和不停发来的限量款预订通知。

顾凌丛一边拆开零食一边东瞅瞅西看看，路过了一家星巴克，正好口渴了，就打算买一杯喝的然后就出发去医院。

在前台点了单，回头就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不是周怡清吗？？这也能遇到？

顾凌丛背过身，她并不知道该和她说点什么，于是干脆当做没看到。可是后来进来的一个人却让她无法忽略了，道具组的组长，那个姓吴的男人。

顾凌丛放弃了打算打包的想法，端着饮品悄悄坐在了他们后面。

“你是怎么回事？这都能拿错？”周怡清点了东西，直接冲男人吼道。男人脸上挂不住，连忙让她小声一点。周怡清白了他一眼，很不情愿的压低了声音。于是顾凌丛就没有再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只是零零星星地听到，“刀”、“完蛋”、“不得好死”几个字眼。

顾凌丛差不多能听出来他们在讨论库克事件，这样私下见面，就不得不让她多想了。不过还没等她喝上两口，隔壁桌突然一阵吵闹。

周怡清站起来给了他一耳光，然后还泼了他一身的咖啡，气冲冲的就走了，紧接着这个男人也追了出去。

什么情况？她撇嘴，捧着喝的，拎着营养品就去医院了。还是做正事吧，顾凌丛想。

顾凌丛等艺人放了假，经纪人和助理们可不轻松。赵凡凡和白眉由于工作能力强，在业界也有一些声望，被约翰乔委以重任。

此刻，一群人正挨着挨着地接受谈话，白眉负责询问其负责的艺人当天的行程和动向，而赵凡凡在一边坐着记录。

人多嘴又杂，吵得两人耳膜都快疯了。“什么时候结束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呢！”“我家艺人根本就没有戏份，为什么也要接受调查啊。”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进度就更加缓慢。

要问为什么不通知警察来调查，约翰乔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说服伤员不要起诉私下处理，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不会通知警察了。

两个人认命般调查着，一直到接近傍晚才把结果反馈给约翰乔。两个人点了两份外卖，蹲在帐篷外狼吞虎咽。

“这样调查，感觉谁都没有机会能做这种事啊？”赵凡凡轻叹。

白眉神秘一笑，“要不然怎么说你傻呢？这样就能查出来，我们可以转行做警察了！”

赵凡凡也觉得有道理，便不那么烦闷了，不过她还是觉得今天一天都在做无用功。白眉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继续说道:“调查是没有什么结果，但是，你心里没有怀疑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