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蔷一脸错愕,转而暗暗探究着他的眼神。
赵子孚微微一笑,怜惜地摩挲了一下她桃瓣似的香腮:“我记得你这两日该来月信了吧?”
绿蔷心下松了一口气,转开眸光,声音低低柔柔,似是难以启齿:“原是该来的,可不知怎的,又没来。”
“以前你每月都会有那么一次,最近两三个月好像都没有。”赵子孚回忆了片刻,不免有些担忧,“是否有哪里不适?”
“那倒没有。”
“不如让人叫郎中来看看?也好放心些。”
绿蔷摇了摇头:“不用了,又不是什么病痛,没准过几日便好了。”
赵子孚道:“我虽不懂女子妇人之症,但也知道有的病一时是觉察不出来的,还是找郎中来看一看为好。”
绿蔷仍是摇头:“郎中都是男子,怎么好让他们知道这些?再要问起私房之事来,多叫人难为情啊?”
赵子孚眼前蓦地闪过虞濛的面孔,几乎要脱口而出:可以找个女郎中来。
然而终是堵在了喉间,没说出口。
找她做什么?一个毫不相干之人,从此不见面才好。
绿蔷本自有几分心虚。
在遇到赵子孚之前,她曾伺候过两个豪绅子弟,那两人只管拿她取乐,从不理会她的感受,如此,她便落下了不算严重的妇女病。
原本她并不在意,教坊中的姐妹谁没有类似病症?比她严重的大有人在。
可遇到赵子孚后,她发现赵子孚与别的侯门公子不一样。他是真心爱怜她,疼惜她,甚至对她许诺要明媒正娶。
由此,她逐渐奢求得愈多,也担忧得愈多。
见他这般坚持,不免有些疑虑,佯作娇嗔:“赵郎,你非要我看郎中,是不是担心我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