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松开手,放弃抵抗的垂头。 大蛇丸笑了,声音如同老树在风中的痛苦呻·吟,他站起身“跟我来。” 出门右转进入逼仄的甬道,隔几步便有一个火把,然而,秋还是觉得黑暗,感觉到心理的压抑。 两年了,她还是没有熟悉继而接受他的蛇窟。 没有多远,大蛇丸推开一间闭合的房门,里面有电灯,很明亮,摆满了瓶瓶罐罐和数不清的管子,靠里摆放的是实验仪器和病床。 仪器仪表,秋看不太懂,但猜也能猜到几分。 他痴迷的,无非就是忍术,永生和血继限界。 “秋,你的冰遁是时候告诉大家了。”大蛇丸侧眸,秋沉默不语的点头。 “你在这里睡一觉,我会制造出要夺取你血继限界的假象,其他的,交给我。”她只需要扮演一个受害者,其他的一切,都会由他来完成,罪恶都是他犯的,不会有人再怀疑她。 大蛇丸让秋换了身宽松的病服躺到病床上,没有人说话的安静房间,越发显得耳边的机器滴答声震耳欲聋,震得人心发慌。大蛇丸给她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管子,最后拿了一个注射器准备给她静脉注射。 “秋,过程会有点疼,但我相信,你能承受的。”毕竟,她可是他认可的弟子,要是这点疼都忍受不了,那死了,也是活该。 针头斜斜的刺破白皙的皮肤,红色的不知名液体被缓缓的推入秋的身体,注射完,大蛇丸抽出针头,随手将注射器丢在在机器旁边的桌子上。 初始,并没有什么感觉,不到五分钟,秋就感觉到血液中滚动的火焰,所过之处,炽热难忍,秋感觉皮肤底下那到处燃烧的灼痛,身体猛然蜷缩,大蛇丸看着她满头大汗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的痛苦模样,冷酷的不为所动。 疼!好像每一条血管中流淌的不是血,而是火山刚刚爆发流淌出的红色岩浆,灼痛的疼,比烫伤以后还要痛。 那么痛,她在想什么?不,已经没有力气想什么,唯一祈求的就是活着…… 秋不见了! 自来也出去执行任务并没有在村子里,三代正写着文件,水门正在汇报,就见卡卡西的忍犬帕克跳到窗台上,着急上火“火影大人,水门大人,要死了,秋酱好像被人抓走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来不及多想的帕克甩甩头,继续道“比斯克带着卡卡西和青蛙皮去追了,小啰嗦和小老头在事发点等着。” 啊?一串绰号听得着急的水门一头雾水,看三代,三代也是,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水门喊一声“三代大人。” 三代瞥他一眼“你去吧!”知道他担心,脸色都变了。 水门点头,因为没有标记无法使用飞雷神,只能用忍足瞬身带着帕克往事发地点赶。 到了大蛇丸带走秋的地方,已经有巡防的忍者在那里,帕克之前提到两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绰号本人也在,话唠属性的不知火玄间,和长得比较着急的猿飞阿斯玛。 “水门大人!”一众忍者恭敬的问好。 “水门老师!”玄间和阿斯玛是卡卡西的同期生,所以对水门称呼为老师。 虽然就任仪式还在准备中,没有正式成为火影,但波风水门四代目火影的已经是板上钉钉,所以木叶的忍者完全是以对待火影的态度面对水门。 水门同他们问好,扫视一周“抱歉,我在路上只听帕克说了几句,诸位能给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帕克只说很危险,卡卡西已经追上去,其他的都相当于没说。 “我来为您说明情况吧。”一位青年忍者站出来,他是今天下午巡防小队的队长“今天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左右,我们负责安全巡防的小队在离此处不远的八号演习场发现了一具暗部装束的青年男性尸体,第一时间就通知木叶警备队和暗部的荻野大人前来排查,但因为某些原因,警备队和前来调查情况的暗部发生了一点摩擦,以致我们巡防队没有办法继续巡查,下午一点四十左右,我们恢复巡查,来到这里,就遇上了前来寻找疑似失踪的村上秋中忍的旗木卡卡西上忍,凯中忍,以及不知火中忍和猿飞中忍。”也就是说,具体情况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水门边听边观察周围环境,青年没有说自己的推测,因为不想影响水门的判断,等水门看过大体环境,站起身看向脚印延伸的远处,青年才继续到“这里并没有发生战斗的痕迹,几位中忍和卡卡西上忍也自称在靠近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水门点头,青年又说“我们已经派出犬冢丽上忍带着忍者追击。” 犬冢也算木叶的大家族之一,犬冢家的人鼻子和狗一样灵,通灵兽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 他们的处理方式并没有错。 “帕克,你现在还能找到卡卡西吗?” 帕克鼻子动了动“可以的,他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水门点头,让巡防的忍者继续他们的工作,跟着水门一起来的忍者在四处搜查,玄间和阿斯玛对视一眼,主动向水门要求参与搜救村上中忍的任务。 这边玄间和阿斯玛地毯式搜索,水门正极速往卡卡西方向赶,卡卡西和凯站在地下蛇窟的门口,凯看向卡卡西“卡卡西,应该就是这里了。” 地宫的门口上蛇图腾,一看就能知道是谁的手笔。 卡卡西冷着眉眼,淡漠的“啊”一声回应,比斯克拉扯卡卡西裤脚绑腿“卡卡西,我们得快点,秋酱的味道突然变得很奇怪,就像掺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卡卡西眸一沉,拔出背上的短刀,和凯说“凯,待会儿我负责探路,你负责断后,比斯克,你找秋的位置。” “ok!”绿皮少年元气满满信心十足的点头。 比斯克当然没意见,率先跑进地宫。 而就在地宫深处。 一个孩子手脚四肢被绑在病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因为疼痛五官扭曲,身体在挣扎,汗水浸透了衣衫,乌黑的头发凌乱的铺在脑后。 “呜……呜唔……”烈火灼烧,好像要活活被烧死,秋意识已经有些涣散,身体却因为疼痛而应激反应。 大蛇丸站在床边,接连从秋的颈部,手臂上注射很多药物,刚注射一支绿色的药水,大蛇丸转身去记录仪器数据,再转回来,就就发现秋的两只手,从指尖慢慢的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而且一直往上蔓延。 大蛇丸竖瞳微动,危险能够激发她的身体潜能,但,一旦潜能失控……突然,大蛇丸眼神一变,瞬身退出门,往旁边一闪,粗长的由里面开始蔓延的冰锥突破门,直直刺进门对面的石头墙壁。 这是……秋的自我保护系统,一旦身体感觉到危险,血继限界便会被激发,冰封周围的一切东西以求自保。 以秋为核心,挤满室内且呈放射状生长的冰锥如同历经多年风雨的石笋,坚硬又锋利。 如果它是一朵冰花,而那花蕊就是被冰封在中心的黑发女孩,她闭着眼,脸色苍白如同病入膏肓,神情却很安然,看不出痛楚。 整个地宫的温度突然变得很低,就像化雪时的寒风,冰冷刺骨。 大蛇丸看了一眼右臂,被冰锥尖端刺入了,猩红的血正滴答的滴落在脚边,大蛇丸满不在意的往外抽身,将冰锥拔出,没有了冰锥的阻挡,伤口血液汨汨流淌。 随意撕下身上白大褂的一条白布包扎伤口,大蛇丸脱下白大褂丢在墙边,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被冰锥堵住门,转身离去。 他走后不久,两个少年就找到了冰冷的源头,看着刺穿通道,很明显从房间里蔓延出来的冰锥,卡卡西用手臂猛然一撞面前一根刀柄粗细的冰锥,一声响,冰锥却没有断,甚至都没有动。 虽然他没有用查克拉,可是光使用他本身力量,击打能力也不小,没想到奈何不了一根冰锥。凯跃跃欲试的一个旋身飞踢,然而,还是没有打断冰锥。 卡卡西结印,没有废话,也没有念出火遁的名字,火龙就从他们身后飞出撞向冰锥。 正是一首冰与火的歌。 “卡卡西,继续使用火遁,冰块融化了。”凯开心的喊。 比斯克站在卡卡西身后,神情肃穆焦虑“卡卡西,快一点,秋的气息很弱。” 闻言,卡卡西皱眉,结印的手一紧,火龙“哄”一下变得高大炽热,驱走了冰花带来的寒意。 看着火龙一点点融化冰块,比斯克心急的抓紧前爪“快一点啊!秋酱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轻快的脚步声很快靠近,凯戒备的转身摆出姿势,就看到跑来的人一头明亮的金发,凯顿时心一松“水门老师!” 老师?卡卡西分心的侧头,就被一支手臂扶住肩膀,“辛苦了卡卡西,接下来,我们一起。” 火遁,卡卡西的火遁与水门的火遁效果相差不远,只是两个人始终要比一个人快一点。 冰块慢慢融化,病床上的秋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显露出她狼狈的模样。 只剩下秋身上薄薄的一层,害怕伤到她,卡卡西喉结动了动,有点不知如何下手,水门看着秋,小小的一个,孤零零的像被抛弃的布娃娃。水门心疼又愧疚,“卡卡西,你去解开绳子。” 卡卡西点头,用短刀割断绳子,她细嫩的肌肤被粗糙的绳子磨得血肉模糊,卡卡西看着,心里都有点难受。 凯帮卡卡西忙,水门则小心的控制着火焰,融化秋表面的冰层,火蛇一点一点卷走冰冷的固体,水门心神一松,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是汗。 急忙上前抱起气息微弱的秋,水门抬头对卡卡西说“我先送秋去医院,你们也快回来吧,顺便让荻野派人过来收集一下有关情报和证据。” 卡卡西点头“我知道了,老师。”目光移到水门怀里的女孩,她的脸色很苍白,唇如金纸,好像弥留……卡卡西摇摇头,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水门知道他担心,安慰他“不用担心,秋不会有事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凭空消失。凯虽然听过飞雷神,但还没见识过,现在看到不免惊奇“水门老师的飞雷神之术吗?好厉害。” “嗯。”冷淡的回应一句,卡卡西把刀归鞘,安静的转身往外走。 凯一个人咕囔了一句什么,又很快转身跟上卡卡西,勾着卡卡西脖子说话,被后者一个冷眼震慑到,不得不松开,却很快又凑过去和卡卡西说话…… 被遗忘在病床边的比斯克无语的仰头,所以说,卡卡西桑,你是不是遗忘了什么?比斯克难受的皱皱鼻子,一吸又闻到熟悉的味道。 寻着味道,比斯克爬进病床地下,不一会儿就咬着一根黑色发带出来。 秋酱喜欢用牛奶味的洗发露,味道淡淡的,闻着很舒服。比斯克咬着发带跟上卡卡西和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