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多弗朗明哥端着高脚杯的手不断用力,几乎是想要折断它。夏露,我给过你机会了。他的表情并无变化,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夏露。后者也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夏露怎么也想不明白。 “夏露。”果然,高脚杯还是牺牲了,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杯子里昂贵的红酒撒了一地:“怎么,还是不想说实话?” “……”夏露微微皱眉,内心早已掀起万丈狂澜。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罗西的身份也…… “从你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呋呋呋呋,这件事你瞒了我三年,你还不说,是想让我逼你说吗?”多弗朗明哥好似漫不经心地说着,但,实际上夏露明白他已经发怒了。 “多弗。”夏露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她很少见他真正生气的样子:“你,都知道了?” “你在马林梵多过得很不错吧?我就说为什么自从你和柯拉松回到家族以后,我们就被本部的那个鹤盯得死死的。托雷波尔早就怀疑你了,就在你初次训练的时候,你在海军本部,应该也受过训练吧?”多弗朗明哥端起夏露面前的红酒:“柯拉松是我的亲弟弟,但是他消失了很多年,你觉得他会不会也是海军?夏露。呋呋呋呋呋,你可是鹤的养女啊,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给她提供了不少家族的情报吧?恩?” “我没有。”他是不是也察觉到罗西南迪的身份了:“我从没把家族的任何事情透露给鹤阿姨,从来没有。”夏露坚定地说。 多弗朗明哥嘴角上扬:“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相信你?还记得吗?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鹤阿姨?叫的挺亲切啊。” “多弗,我承认,我是被鹤阿姨救起的,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我也承认,我在马林梵多生活了十三年,一直都在鹤阿姨的庇护下成长。但是,多弗,我发誓,我真的从来没有给海军告过密。”夏露坐不住了,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坐的住?她继续说:“从我记忆恢复的那一刻,我就离开了马林梵多。萨卡斯基差点要杀我,因为我打伤了维克特,他曾经伤害过你。” “那你为什么三年前不说真话?”多弗朗明哥快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现在告诉我,把一切都告诉我,只要你说实话了,我就不罚你。” 说实话吗?三年前不说,是因为怕罗西南迪也被查到,自己夹在他们两兄弟之间,真为难啊。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爱人。 “你曾经差点成为天龙人的奴隶吧?救你的人都有谁?除了战国,另一个中佐是什么人?”他又问。 “……”不能说,如果说了,会怎么样?罗西会不会铤而走险,直接杀掉多弗?或者是,多弗会不会杀了罗西?不能说,不能说,夏露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沉默了很久,多弗朗明哥见眼前的夏露并没有想要坦白的意思,于是一口喝光了红酒,顺手让另一只高脚杯牺牲了。 “夏露,别挑战我耐性。”他的表情阴沉下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其实大约猜到了,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亲弟弟,柯拉松。但他就是想听夏露说出来。 “如果我说了,你会杀了他吗?是他救了我!”夏露已经带着哭腔,她阻止不了他们兄弟俩的任何一个,怎么办,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你觉得呢?”多弗朗明哥反问:“我是海贼,就算杀一个海军也理所应当吧?” 不行,不能说出来,万一真的多弗会杀了罗西呢:“我,不能说。” 啪!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把夏露打趴在桌子上,久违的疼痛啊:“你在袒护那个人?在我面前袒护别的男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呜呜……多弗,你说了不会再打我的!”夏露捂着脸怒视多弗朗明哥:“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老子说过吧,在你听话的前提下,不会对你动手。而你呢?老子问你,你听话了吗?”多弗朗明哥大力地抓着夏露的手臂。 “痛……痛……”夏露又被多弗朗明哥弄哭了。 “痛?你还敢喊痛啊?不是挺能耐的吗?不是想保护那个和你关系很好的海军吗?” 他粗暴极了,直接毁掉了夏露的衣服,让她趴在桌边,没有任何前戏,就那样从身后贯穿了她。而夏露,死死地咬着嘴唇,承受着背后多弗朗明哥狠狠地撞击。 “夏露,说,你三年前为什么不说实话?那个男人是谁?”多弗朗明哥抓起她的长发。 “……我,不能……” “说!”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呜呜……”好难受,好害怕这样的多弗。好想大哭一场,好心痛。 “夏露,老子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夏露紧紧抓着桌布,摇摇头,嘴唇都被她咬的流出血来。 “很好。夏露,你彻底惹怒老子了。”多弗朗明哥在释放以后,用线绑住她,欣赏着她一丝不挂的狼狈模样。 “多弗,别这样好不好?”夏露抽噎着对他说:“难道说三年的相处,你对我就一点都不信任吗?你就那么认为我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吗?” “呋呋呋呋,除了忠心的家族干部们,我不相信任何人。” 这句话,无疑是将夏露打入了地狱。她心有绝望地抬头看他:“那你,难道从一开始就对我保持着戒心吗?” “说的没错啊。”他呋呋呋地笑着。 眼泪止不住,夏露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陪我度过的家人,而你夏露,就算我最初对你有一丝留恋,但现在,一丝都没有。你应该知道,我最恨被人欺骗了。” “………”被自己最爱的人如此对待,夏露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如三年前她刚刚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一样:“可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你嘴硬一定要袒护别的男人,那老子退婚。女人嘛,想要的话多的是。” “……”退婚?这话也亏他说出来了,若早知会是如此,我何必当初拼了命地留在你身边,那么现在的我算什么? “夏露,最后问你一句,你嘴里有实话吗?”多弗朗明哥语气冷若冰霜。 “我爱你,是实话。”她说的是真的,至少,这句,是真的。她低头,合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他,用淡淡地语气问:“你不相信对吧?” “你想用什么理由让我相信?”夏露没有回答,而他撂下这一句话,就夺门而出。 不久,乔拉就走了近来。 “夏露……”看着她这副样子,确实又想起了三年前:“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乔拉。”夏露赤.裸的身子上只戴着那枚吊坠,她躺在地上:“对不起。” “少主说,囚禁你,什么时候你肯说了,什么时候才会给你自由。”乔拉无奈的说。 “是吗?”夏露无力地叹气。帮她裹了一身衣服,乔拉就把她带去了三年前囚禁她的那个房间。 众家族成员眼看着她又一次被多弗朗明哥囚禁起来。谁也不说话,四处低气压环绕。此时,鹤中将带领她的队伍追了上来。两岁多的德林杰抱了一个和自己小脑袋差不多大地炮弹过来,推进了炮台里。 “柯拉松!罗!有人看到柯拉松和罗了吗?”迪亚曼蒂四处搜寻两人的身影。 多弗朗明哥也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他们两个应该上船了吧?!” 塞尼奥尔从船舱走出:“我在柯拉松的吊床上找到了这个。”他拿出一张纸条:我带罗去治病。 多弗朗明哥盯着纸条,感觉非常不爽,因为这似乎也应证了他的猜想。他立刻掏出了电话虫,准备打给柯拉松。而另一边,柯拉松觉得,他这一次,必须做点什么。他看的出来,罗是个好孩子,只是那万恶的珀铅病毒,还有政府和海军让这个孩子变成如此。如果,能治好罗的珀铅病,他一定会得到救赎,一定会放弃变成恶魔的念头吧。 于是,他决定要暂停卧底的任务,带罗离开。他用了静音的能力,找放了一艘小船放在海上,在火烈鸟号开船之前,偷偷把罗五花大绑,丢到了小船上。 “啊!!救命啊!我被绑架了!!”罗一路都在大喊:“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柯拉松?!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柯拉松打出一道消音壁。 “听好了罗,我不会让你留在多弗身边的,我们现在就离开,我带你去治病。”柯拉松很严肃地对罗说。 “离开?!我才不离开!!!快放开我柯拉松!我要去告诉多弗朗明哥老大,你想背叛他!!!”罗根本不依。 柯拉松不予理会,说道:“罗,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你不可以成为多弗那样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你成为那样的人。” “关你屁事啊柯拉松!!!!” “布噜布噜布噜……”电话虫响起。 “是多弗朗明哥吧!快接啊!多弗朗明哥救我!!”罗被绑的很结实,无法挪动。而柯拉松根本没有去接电话,电话虫响了很久,便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接啊你?!”罗崩溃,很久以后,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喊大叫了,无奈地躺在小船上。见他终于安静下来,柯拉松拨通了电话虫。 “喂,你是打给多弗朗明哥吗?!”罗坐了起来。 电话接通,对面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大仙贝。” “小米果,我是罗西南迪。” “罗西南迪啊。”对方回应。罗惊讶地看着柯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