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白莲花”在苏言身后一声轻笑。
确切的说,也并非是在苏言身后,谢明允不知何时已走进了屋里,正在桌前捧了一杯清茶润口,一副悠闲样子。
隔着窗,外面的“交流”自然入了他的耳。
他看了眼苏言,话却是对苏谨说的,“你合该感谢苏府庇佑,仗着有个官至丞相的母亲,另外,若我是你得罪的那位燕王之女。”
谢明允语气一顿,苏言从这个角度看见他难得的勾起唇角,却总觉得神情不似在笑:“我自有办法,将自己摘出去,还能败坏你的名声。”
苏谨冷笑一声,“你不过商贾之子,莫要以为嫁给苏府便登了天。”
自古士农工商,尊卑有别,按苏谨看,这谢家公子便是在美,也进不得苏府门第,这不是觉得他配不上苏言,毕竟苏谨眼里可不在乎这个什么大姐,她只觉得,苏府门第,不该进一个商贾之子。
苏言皱眉,略有紧张地看向谢明允,却见他对这番羞辱无动于衷。
她却看不下去了,厉声道:“怎么跟你姐夫说话,商人又如何何必整日将你那一套贵贱摆在口上,真是论起学识计谋,你又如何比得过人家。”
这话并非夸下海口,苏言见谢明允所读,不仅是关于为商之道,更有诗词歌赋,前人政见,绝非一般人所能习懂——至少苏言这个半吊子草包不行。
谢明允微诧,目光带着点疑惑,还有苏言看不懂的些许情绪。
苏谨上前一步,方才有关小倌争端处于劣势,此时却从性别身份上找补,嗤笑一声:“姐夫如此才华,倒是继你方才所说,若你是那燕王之女,你当如何?”
谢明允隔着窗子,声音却分毫不落传来:他放下手中茶杯:“若是我,身为燕王之女,燕王深入边境探敌,立下汉马功劳,而身为其女,随母上京领封赏,却被朝廷大臣之女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