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着手心才勉强扯出个笑容来。

说实话，看见这张脸，她心里还是跟有只手揪着一样的难受。

上辈子她和郁川相恋，结婚，到后来她自杀，整整十年的时间，他给了她无尽的宠爱，耐心，包容，但最后也是他在哄着她的同时和其他一个又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柴薇受过的教育以及家庭环境，让她实在无法明白为什么能有人可以把感情和身体欲-望分割开。

曾经的爱是真的，眼下的恨也是真的。

她不敢仔细回忆，越想就越压不住生理性的反胃感。

“很晚了，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郁川皱眉，觉得柴薇和他去海城以前差别很大，那时候他明明觉得自己离她很近了，计划着这次出差回来后就表白，八九不离十都能成功，但今晚又明显觉得她离自己远了。

“薇薇，一天没联系上你，我很担心，开完会连夜从海城赶回来。”就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郁川相信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柴薇只是淡淡点了下头，“谢谢，回去休息吧。”

郁川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实在有点冷淡过头了，“那明天一起吃个饭吗？”

柴薇略犹豫，“好。”

……

隔天，郁川特意挑了身柴薇会喜欢的衣裳，又提前定好了餐厅，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表白。

昨天他从柴家回来后翻来覆去都没能睡得着，所以现在眼底带了淡淡的青色，整个人却很兴奋。

虽然柴薇对他又冷淡了些，但他不想等了。他迫不及待想拥抱温暖，然后永永远远把她留在身边。

在郁家见识到越多的不堪就越想靠近柴薇这样纯如一张白纸的人。

他喜欢柴薇，当初第一眼看见就喜欢，女孩的眼神干净澄澈，跟着她堂哥的介绍喊他“郁川哥”，眼睛笑得微微眯起的样子一下子就印入了郁川的心里。

不过那时候她年纪小，郁川只有把心里那些想法藏起来，只偶尔在和柴薇堂哥聚会的时候会有意无意问两句。

等她十八岁的时候他才开始正式追求。

郁川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卑劣，柴薇因为高考失利以及后来比赛退赛的事心情低落难受，他趁虚而入地接近她，所以他私心里有些庆幸柴薇高考落榜。

但只要一想到这让他有机会靠近喜欢的女孩，就觉得卑劣又算得上什么呢？毕竟在郁家，正直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

快到约定的时间，郁川去接柴薇。

柴薇打扮得很简单，连衣裙，披肩发，小高跟，还上了淡妆，得体又温柔，是郁川最喜欢的样子。

就是还带了一个绿色的帽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郁川还笑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么顶帽子，小晖也没笑你？”

柴薇眨眨眼，脸上一派娇憨：“不好看吗？”

郁川被她这模样戳中了心脏，连忙抬手挡了下上扬的嘴角，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顺着人哄：“当然好看，我们薇薇戴什么都好看，就是我手里的花都让你趁得没那么漂亮了。”

柴薇就扯出个大笑容来，“是吧？你也觉得好看，那我改天也送你一顶绿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