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要干什么？”

白芷言再次拿起筷子将每道菜都夹一点到碗里，“我觉得嬷嬷的话很有道理，所以想请嬷嬷和我一块用膳。”

王嬷嬷眼神微闪，“不用了大姐，老奴吃过了。”

白芷言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哐当”一声，她将盛满材碗狠狠摔到霖上，“菜里下了什么毒？”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王嬷嬷却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降了不少，有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为了掩饰紧张，王嬷嬷便大声道：“大姐可不能胡言乱语，下毒谋害主子，那是死罪，大姐莫要冤枉了老奴，老奴在府中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白芷言盯着她，倏然笑了，“好一句忠心耿耿，也不知你忠的是谁的心？又是在替谁办事？”

“大姐莫不是昨晚受了惊吓胡言乱语了吧！”王嬷嬷碎了一嘴。

白芷言猛的站起一巴掌扇得王嬷嬷旋地转，用力抓起她的头发拽到材跟前，狞笑一声，“本姐赏你的。”

见王嬷嬷挣扎得厉害，白芷言当下拔掉头上的簪子直接将王嬷嬷的一边手掌钉在了木质桌上。

王嬷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来人啊，救命啊，大姐要杀人了，大姐要杀人了……”

主子罚下人，哪个下人不要命的敢进来凑热闹，都是避之不及，不过还是有丫鬟将这件事告到了林姨娘那里。

林姨娘来了，看到王嬷嬷的惨状，心中咯噔，“这是怎么回事？”

猛地看到桌上狼籍的早膳，眼中微闪，暗骂王嬷嬷愚蠢，是谁给这个婆子狗胆，竟然下毒？昨晚府中刚发生了火烧梨花院的事，今儿又出了毒害主子的事，若被相爷知晓，恐怕自己也会落得一个管教不严苛刻嫡女的下场。

王嬷嬷看到是林姨娘，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道：“夫人救我，大姐失心疯了，夫人快救救老奴。”

“啪”的一巴掌又打在了王嬷嬷脸上，这次的力度明显比刚才还要大，王嬷嬷一边脸都被打歪了。

“王嬷嬷，看来你的规矩学得不怎么样啊，今日本姐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奴，什么是主子，还有什么是妾。”

白芷言着，目光冷冷的朝林姨娘扫了过去，“奴就是主子用膳时不许多嘴，主子做事不管对错都无需奴来教，主子吩咐什么奴便做什么林姨娘是与不是？”

“大姐的是。”林姨娘恶狠狠的瞪了趴在桌子上，已经被塞得满脸菜汁的王嬷嬷身上，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而相府中的主子只能是父亲和我娘，我作为相府中唯一的嫡出姐，也是主子，但那些个姨娘庶出顶多只能算半个主子，明白了吗？林姨娘，我父亲平日不管你，但也请你牢记自己妾的身份，莫要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