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压抑的饭吃得很快,送走了白若庭,白芷言在屋里临摹练字。
当年她只有八岁,就被赶到了庄子上,庄子那是什么地方,哪有像样的教书先生教导,久而久之她对写字也就生疏了,当十三岁回相府后,她的字还是写得歪歪扭扭,根本没法让人看,后面她才拼命练字……
因此,她在金陵中不少被人嘲笑,以至于后来就算她的字写得再好看,当年那一手歪歪扭扭的字迹还是会被人在闲暇时拿出来当笑话讲。
翌日,当林姨娘得知白芷言和白若庭的父女关系越来越好时,直接气病了,她弱弱的躺在床上咬牙切齿。
“姨娘,奴婢觉得您最近还是不要跟大姐起冲突,不然相爷知道了会更加反感您。”月季刚伺候完林姨娘喝水,守在一旁忍不住声提议。
林姨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若她现在还有力气的话定会狠抽月季几个耳光。
她此生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白若庭不爱她,反感她之类的话,还有就是这个妾的身份。
“奴,奴婢该死……奴婢,奴婢不该多言。”见林姨娘脸色都变了月季吓得一哆嗦,跪了下来。
林姨娘怒吼,“滚……滚出去……”
随后,屋内传出林姨娘发泄的尖剑
白若庭多痴情的一个男人啊,为了一个女人不纳妾,当初若非有老夫饶帮助,她也爬不上这个男饶床,也不能做他的妾。
她也是看上了这一点,当年的那一眼便爱上了他。
林姨娘笑了,双目通红,是她低估了白芷言,原以为只是个乡下丫头,没想到那么难对付。
林姨娘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自从白芷言和白若庭用过一次膳后,晚晚白若庭都会到梨花院用膳,就仿佛谢语裴还在世时一样,这看得林姨娘和被罚祠堂的白婉婉嫉妒不已。
晚间白芷言和白若庭正在用膳的时候就听下人来报,老夫人在佛堂晕倒了。
老夫人向来不问世事,自从白老爷不在以后,她便日日吃斋念佛,白若庭为表孝心在府中修建了一个佛堂,方便老夫人平日诵经念佛。
一连请了几个大夫都查不出原因,就连太医都惊动了,老夫人还是昏迷不醒。
这可把相府中的人急坏了,尤其是白若庭,虽然他不是老夫人亲生的,但到底也养育照顾了他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常替相府中人诊病的徐大夫诊完脉拉着白若庭到了外头,沉声道:“不满相爷,老夫人恐怕情况不妙。”
白若庭心下一紧,忙问:“很严重吗?是什么病?”
徐大夫道:“老夫人脉相凝滞,面色暗黄,肝不藏血,身体已隐有浮肿的现象,这是肝病之状,且看如今昏迷不醒,怕是去日无多了。”
白若庭没想到会那么严重,脸上都凝重几分,“徐大夫可有救治的办法?”
徐大夫摇头道:“相爷可是为难老了,老夫人这病已经药食无医。”喊了口气,继续:“老可开些药让老夫人醒来,只是……怕也拖不了多长时日,可以准备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