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离开了唐珣的视野。
偌大的院子里,此刻只有唐珣一人,院子里种满了药草,还有一棵花树,花树的花瓣已经尽数凋零,但还留有阵阵香气。周围到处都是动物的叫声,很闹,但也很静。
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只有这些自然之象,不同的人会萌发不同的情感,会有人感到美,会有人感到吵,会有人感到自在,但这些人都不会是唐珣。这些景他每年都见,每年,他都会独自一人看着自然,外物入了他的眼,却入不了他的心。在他的心中,渴望的是感情。
他独自坐在那处,他有些犹豫了。
一连过了三日,风平浪静,唐珣体内的新逆狼毒没有再发作,只是每晚能模糊地听到几声狼嚎。唐山海这几日都待在里屋没有出来,唐珣捉摸着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他想找个机会去给他道个歉。
这,唐珣在院子中练习通拳,突然唐山海从内屋走出来,唐珣准备前去给他道个歉,但唐山海拿着个包袱,率先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寻找几味特殊的药材,来治你的毒,你待在院中不要出去,这里被我布置了阵术,一般人进不来。”
“哦,是,谢”
“这是万解丹,你拿着,毒发的时候吃一颗,可以暂缓毒性。”唐山海递给唐珣一个瓶子,又道:“过几日是家主的八十大寿,到时候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免得再生事端。”
唐珣接过万解丹,道:“知道了,多谢。”
“还有,你刚才练的通拳对你有些用处,多练练可以强身健体。”
“啊?”
“就这样,我现在去向家主一声,就走了。”
“好,慢走,路上心。”
唐山海背上包袱,就此离去,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唐珣。
唐珣本想向他道歉的,但最后还是没出来。
渊含山上,师俊非整日除了修行,便无所事事了。别人修行都是清汤寡水,清心寡欲,但他却不同,渊含山的一处后山,到处是篝火的草灰,能吃的野物也消失得差不多了,不知不觉间,他的腰又肥了一圈都不止。
一,他正准备溜去后山,突然一个弟子找到了他,递给了他,他一看署名,为师泊名。
“这老头找我干嘛?”师俊非准备随手扔掉,但又一想,还是拆开来看了。
看着信的内容,师俊非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原路返回,回到修行处,带上一个瓶子,去找他的师父三长老冷傲儒。
信上的内容是关于唐珣的,写的是唐珣在十八层狱的第五层内那反常的表现,并询问师俊非解救之法。
但师俊非根本不知,他只能去问问他的师父。他带着的那个瓶子,里面装着的正是那离别前从唐珣身上得到的一丝慑饶寒气。
冷傲儒正在闭目打坐,师俊非急急忙忙地跑进去。
“师父师父,我问您件事儿?”
“俊非,师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要懂礼,用礼,不可急躁。”冷傲儒没有睁眼,依旧打坐。
“是是是,师傅我错了,不过师父,我这次是真的有事儿。”
“什么事?”
“您知道这是何物吗?”师俊非将瓶子拿出来,递给冷傲儒。
冷傲儒缓缓睁开眼,摸了摸瓶身,随后笑道:“调皮,这不就是个瓶子嘛!哈哈!”
“错啦,师父,是瓶子里面的东西。”
“哦哦哦。”
冷傲儒再次摸着瓶身,很长时间不出声,眉头倒是越来越紧。
“师父,怎么样啊?”
“这似乎不是阳间之物,具体我也不知道,你是从那儿得来的?”
“这个,我偶而得来的。”
“好吧,你不想就不,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掌门,或者大长老。”
“大长老不是在闭关吗?那我就去问问掌门。”
“嗯,去吧。”
师俊非带着瓶子来到掌门住处,被几个弟子拦下,一名弟子道:“何人敢擅闯掌门尊处?”
“弟子师俊非,三长老冷傲儒的弟子,求见掌门。”
“等一下,我去通禀。”
“好,麻烦师兄了。”
一名弟子进去,师俊非在外等待,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佩剑的男人,一袭白衣,神采飞扬。他背着个包袱,似乎要出远门。
师俊非看他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待那人走后,他问向另一名守门的弟子,道:“这是谁啊?好厉害的样子。”
“这你都不知道啊?”
“弟子孤陋寡闻,还请师兄赐教。”
“他叫唐晋然,是沽城唐门家主的嫡长孙,自幼资极高,被掌门收为弟子,现在已是第六境了。”守门的弟子边边啧啧称赞。
“他背着个包袱,要去哪儿啊?”
“哦,掌门看他修行差不多了吧,让他去凡世历练历练,正好他的爷爷唐门家主马上要八十大寿了,他应该是回唐门了,外加历练。”
“哦,多谢师兄告知。”
“唉,这有啥,这里的人都知道。”
门内,那名通禀的弟子出来了,道:“掌门唤你进去。”
“多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