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道连忙陪笑道:“古公子,的不晓得这位兄弟是您的随从,方才得罪了!”
臻蓓温和道:“误会而已,无妨。”
一旁山药却不甘心地,剜了官兵们一眼,对公子道:“公子,老夫人和二夫人她们已安排好了酒席,就等着您回去便开宴了!老夫让知您的病已大好,高心不得了,若不是夫人拉着,指定随的一起来接您了!就连大夫人都连连问您数次,对您翘首以盼呢!”
臻蓓有些头疼起来,现在他可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再去应付古府的女人们:“回去告诉夫人,这几日我决意住在寺院查案,先不回去了!”
带不回公子,夫人把他耳朵揪下来才怪!
山药觉得耳朵好像已经疼了起来,他急道:“公子,您若不回府,老夫人和二夫人定然连夜赶来,抬也把您抬回去的!”
以记忆中古家夫人们的性格,定然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臻蓓灵机一动,他快步走进厢房,挥笔写了两行字,吹干墨迹折好,把它交给山药,道:“把这封信偷偷交给二夫人,她定然会设法拦住老夫人和大夫饶!”
山药把信心翼翼揣进怀中,哭丧着脸道:“可是……”
臻蓓看穿他的心思,不由轻轻一笑道:“放心罢,只要夫人看过了信,自然不会再罚你!”
山药这才欢然道:“好!的这便回去复命。”
臻蓓摆摆手:“去罢!”
山药刚跑两步,又回头喊道:“公子,您不必担心,芍药已回府了,夫人想必很快就会派她过来服侍您的!”
臻蓓闻言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娇娇,长着两只灵动大眼睛的丫头的影子。
他淡淡一笑,折身返回厢房。
用过僧人送来的晚膳,臻蓓整理着已发现的疑点,陷入沉思。
纸美人,墨竹丁,透明的丝线……
他对此案已经隐隐有了些模糊的轮廓,只是那人与悟善大师是什么关系?作案手法和动机,又是什么?
次日,臻蓓来到悟善大师居住的房间。
出家人修心养性求索悟真不贪图享乐,其房中除了一张软榻,一张书桌椅,再无他物。
书桌上摆了笔墨纸砚和几卷佛经,另有一叠抄摹经书的纸张,书桌上方的墙面上挂着一幅手绘观音刺的画卷。
臻蓓翻开佛经和抄录的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从悟善大师房中出来,臻蓓边琢磨着案件,边缓步行着。
“古公子!”有人喊道。
臻蓓抬头便见,钟妍妍一袭白裙俏生生立在径旁的柳树下。
这里与她居住的庭院在截然相反的方向,且相距甚远。
臻蓓惊讶道:“钟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妍妍脸上一红,支吾道:“奴家去过公子的房间,听官差大哥您来了这里,便,便过来瞧瞧。”
臻蓓微微一笑,道:“钟姐是特意在这里,等在下的了!”
钟妍妍含羞点头道:“奴家是替奶妈,来跟公子道歉了。奶妈与家母名为主仆,实为亲姐妹一般感情极好极深。前两日是家母的忌日,我们本来打算赶回去祭拜的,但因悟善大师的事情,被耽搁了下来,所以,她才会心气不顺,迁怒到官差和公子身上!”
臻蓓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倒是连累你们了!”
钟妍妍连忙道:“公子,您千万别这么。您不责怪奴家和奶妈之前的失礼,奴家便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