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飘香楼到了!”赶车的厮在车外道。
“好!爹爹去买两盒你们祖母最爱的茯苓糕,你们在车里稍候。”古场扶着啬胳臂,边下马车,边道。
“好。”臻芝乖巧道。
臻蓓亦睁开眼睛,点零头。
此时色已经擦黑,路两旁的店家早已点燃了门前悬挂的火红灯笼!
古场和厮一走远,臻芝探出头,对车辕上的悠儿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跳下车警惕地望着酒楼出口。
臻芝“刷”地自腰间拔出一柄短剑,抵在臻蓓劲上,厉声道:“!你到底是谁?真正的蓓儿到底在哪里?”
臻蓓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他神色自若道:“长姐,你这是何意?”
臻芝把剑刃轻轻一压。
丝丝寒气愈加清晰地传入体内,臻蓓只觉脖间一疼,一串血珠自雪白的肌肤上,登时滚了出来。
臻芝见他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脸色如常,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冷笑道:“我弟臻蓓自胆怕疼,纵使他脑子被医好,性格行事也不会相差这般巨大!况且,这么多年他每日除却吃喝,最喜与下人厮混玩耍,又怎会知晓那么多诡谲怪诞的典故秘事?快,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老练的破案手法,敏锐的洞察力,对人心精准的揣摩把控,眼前之人由不得她不怀疑!
臻蓓轻轻一笑,缓缓道:“长姐,我之前虽然痴傻了一些,但看过的书,经历地事情却与常人一样,均印在了脑中!这些年,我读书是少了些,但随下人们混过的市井民之地,却比常人多得多!就像朱莎国的习俗,在长姐看来是神宗秘卷,但在我看来它只,是一桩偶然从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奇闻异事罢了!”
臻芝冷哼一声:“空口无凭!你现如今可鬼灵的很,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诓我?”
“罢!罢!”臻蓓长叹一声,直直望进她的眼底,道:“长姐可还记得那年冬,我跟着你去后院折梅枝,不心从树上跌了下去,撞在石头上,流了满脸的血。当时,把你吓坏了,还以为我会死掉。我娘更是抓着此事不放手,害得祖母不得不禁足了长姐一个月,就连年关都未能出来!此事之后,大娘便不许我去找长姐玩了!”
臻芝看向她的额头,在两眉中间那里隐隐还能看出一处凹痕,她手上一抖,剑刃的血珠霎时增了许多,慌得她连忙把剑收回一些。
臻蓓继续着:“五岁那年,爹爹为我们请来了一位师父,教习我们武功。有一次,师父带我们去山中修校因为怕吃苦,我趁师父不注意溜进林间掏鸟蛋,害得你们找了好久。作为惩罚,师父不许我吃午膳,是长姐忍着饥饿,把自己的那份给了我!还有那次,祖母的生辰宴上,我不心弄坏了祖母最喜欢的那支玉烟斗……”
这些唯有当事人才知晓的事情,是做不得假的!这人臻蓓,是如假包换的古臻蓓!
他还在一桩桩一件件缓缓着,臻芝握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垂了下来。
不知何时,车外传来悠儿响亮的声音。
“老爷,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