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是你那些山楂糕和糖葫芦害的!可又不能跟陈恭解释,刚想说让他不要送,便听他板着脸继续说道:“天寒地冻,求医问药也不如原来方便,二姑娘还是好生照顾自己,莫要给二老添麻烦。”
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知浅气哼了一句:“不劳陈公子费心,血燕珍贵,知浅不用。”说罢又看了看李怀的院子,道:“父亲应在书房。”
小东西还说不得了,陈恭大掌在大氅内摩挲了几下,真想揪着小丫头的脖子,让她懂事一些。
想了想还是她理亏,知浅放软了声音:“我确实没什么大碍,陈公子不必麻烦。”
陈恭微微颔首也没说话,知浅福了福身便回自己小院,怎么一出来就碰上这人,还是窝在屋里安生。
第二日洪鑫便待着陈府的血燕上门了,说是他们家爷刚得的,特意给李夫人送来,陈恭每次送东西都不少,明摆着有知浅的分例,魏氏又心疼女儿,绒桃捧着十来盏成色上佳的血燕笑得合不拢嘴:“姑娘,陈公子可真是个好人!”
知浅看了一眼,有些置气地说道:“拿人手短,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魏氏吃这血燕便觉有些烫嘴,忍不住同丈夫商议:“陈恭这孩子,便是好心也太过了,会不会...”
会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心?这话说出来太没良心,不过李怀明白妻子的意思,陈府的粥棚到现在还有粮食,他有做打点,本来是不想白费了陈恭一番心意,现在想想,自己家里也得了不少好处,捋了捋胡子说道:“夫人放心,咱们又不白得这些。”
魏氏气急,忍不住拧了李怀一把:“你说,他会不会对咱们知浅有什么心思?”
“知浅?”
“这孩子,每次打着给我送东西的旗号,送来的可都有知浅一份。”
“这...”李怀恍然大悟,捏着胡子半晌没有说话。
“你倒是吱一声!”
“陈恭这孩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出身差些。”
魏氏白了丈夫一眼:“都白衣还乡的人了,还嫌弃旁人出身。”不过她也知道李怀在说什么,商客如何比得了仕官。
“行了,杨伯父还说要给知浅说媒,守之也不是冒失的孩子,就这个天气,便是想解决儿女大事,也得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