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害的你还不够?”看着钟长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秦越才松了脚,“都是钟正松的女儿,钟羽茹过的是什么日子,东宫太子妃,将来是中宫皇后母仪天下,钟羽韵过的是什么日子?权倾天下风光无两的靖王妃,你,你说说你,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钟长风呼吸顺畅了些,爬起来坐在地上蔫头巴脑,秦越说的都对,除了钟羽澜,平南侯府别人过得都挺好,就连他虽然失去入朝为官的资格,好歹得了世子之位,将来靠朝廷供养也能衣食无忧。
“二姐,是我混蛋,是我害的你……”
钟长风毫不吝惜的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钟羽澜确实不平,但这好像和钟长风没什么关系,都是钟正松的造的孽:“他才十五岁,知道什么,不关他的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到现在你还帮他说话?要不是他当街纵马,伤了连有枢,你会被皇帝盯上?你自己说你哪里做错了,一心想讨好他们,结果怎么样,不还是被赶出来,被出卖了吗?”
钟羽澜无话可说。
“钟正松用你的前途换了儿子的平安,凭什么?这个一事无成的东西,哪里值得你救了?”
“你打死我吧,二姐你打死我吧……”钟长风后悔不迭,因为自己不懂事,害的姐姐如此。
“装什么好人!打死你有用吗?”秦越一脚踹开他,让立春和惊蛰把人扔出去。
两人干净利落的拖着他出去,扔出门外,还胖揍了一顿,当然没用内力。
钟长风躺在门口好半天才爬起来,满身狼狈的朝平南侯府走去,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的样子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指指点点。
苏月娥见到儿子都不成人样了,抱着儿子痛哭,一直在问是谁下这么狠的手,钟长风呆若木鸡,无论苏月娥怎么折腾都不说话。
苏月娥只好让人请了大夫,给儿子处理外伤,还亲自端着一碗粥喂他喝下,,钟长风好像失了魂魄的傀儡,任由苏月娥摆弄。
钟羽澜落到如此地步,都是他害的,而且钟羽澜不肯原谅他。
深深的负罪感,让钟长风几乎透不过气来。从此便破罐子破摔,流连酒肆青楼,结交了一堆的狐朋狗友,专门打着他老爹的名号欺负人做坏事。
当然这是后话了。
皇宫,御书房。
瘦削的黑衣人单膝跪地,脸上一道刀疤从右眼角到唇角,狰狞可怖。
“陛下,钟羽澜好像是得了风寒,每日一剂汤药,已经半月有余,出门也少了,倒是有几个人去找她,平南侯的妾室去了一趟没能进门,平南候夫人去了一次,紧跟着靖王也去了。”
轩辕哲静静伫立在大殿中:“还有没有别人?”
黑衣人默了默,微微攥拳:“没了。”
不管怎样,沈璟曾经救过他,不能出卖他。至于那个女人就听天由命了。
“继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