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刚刚从楼上下来,边走还边系腰带,一个慵懒的眼神朝门口看过去,手里的腰带差点脱了手,手忙脚乱的系好快步跑下来。
“丫头这么早找我何事?”秦越似笑非笑,谜一般的微笑。
“不早了,是你起晚了。”
外面惊蛰时机恰好的端着秦越的早膳进来,一样一样的摆在桌上,菜式和钟羽澜的一样。
雪梨扭身出去,拿了一副碗筷进来和惊蛰一起退了出去。
秦越撩袍落座:“我就偷懒这么一回,你就看不下去了?”
白皙修长的手执起竹筷,还未碰到小菜,手腕就被捉住,秦越轻笑:“丫头,你是看上我这副皮囊了?你有沈璟和靖王还不够么?”
钟羽澜清浅一笑不说话,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还未探出究竟,就被警惕的秦越缩回了手。
“我倒是忘了,你的医术不在裴轼之下,小小年纪深藏不露,差点连我也骗了。”
“大叔,你吃那个药好几年,我担心啊。”钟羽澜要再去捉他的手,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轻轻叹口气,“淘气。”
秦越两手张开:“你也看见了,我这不是挺好吗?不必担心。”
钟羽澜素来知道秦越老奸巨猾,想在他这里讨到便宜,难如登天,只得放弃,下次再说。
风和日丽艳阳高照,今日又是一个无风的好天气,预想中的人没有来,宫里的刘忠倒是来了。
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和尖细嗓音,手里拿着象征身份的拂尘,钟羽澜上了宫里标志性的那辆车。
很意外的今日轩辕哲没有在御书房召见她,而是在御书房的偏殿,里面空的很,一张椅子一个大大的屏风。
钟羽澜耳力过人,清晰的听到屏风后面有人,而且是四个人。
“民女拜见陛下。”每次轩辕哲找她来都没有好事,钟羽澜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回大概是又要挟她不许和赤乌族使者来往,更不许跟他们走之类的。
阴奉阳违,钟羽澜现在已经玩的很溜,而且还从未玩脱过。
皇帝怎么了,不还是被她耍的团团转?
空旷的大殿里,说话几乎还能听到回音,刘总佝偻着背,站在轩辕哲两步远的地方,低眉顺眼,一副卑微的奴才相。
“百姓都说朕是位明君,你觉得如何?”出乎意料的轩辕哲竟然邀请她评价自己。
呵,这不就是说,来呀快拍我的马屁,拍的好了有奖。
“大周百姓安居乐业,民女去过几个地方,经济繁荣社会稳定,以此来看陛下是明君。”
轩辕哲点点头:“嗯,说的不错。不过朕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比如北边的北齐虎视眈眈,每隔三两年就要进犯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朕的大军无法彻底击垮北齐。朕不得不忍者屈辱将朕的亲生女儿送去和亲,去嫁给那个比朕还要大两岁的老东西。”
“还有楚国赤乌族虽然四分五裂,却仍有余力抵御外族,两国边界也偶尔有小摩擦,朕不得不送朕的儿子去赤乌族做质子,这都是朕做的不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