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随着学校宿舍被强行断电了,整个校区终于沉寂了下来,可在新老校区交界处的一栋破旧民房却仍透出点点昏暗的灯光。
“赢一把老子就睡,我就不相信我今天配到的全是鸡!”
“擦,又是奇葩阵容,不过对面更奇葩,这把可以赢”
“超,又跪了,叫你们快推不听,非要死刷六神,不输才怪!”
“啊,已经三点了!通宵算了,反正明天早上的课可以睡!”
某人在极度不爽的情况下拿出了轻易不动用的压箱底天梯1分号开始再次匹配,势要结束今晚的六连跪。
终于极其艰难地赢了一把,王为实在困得受不了了,挣扎着查看了下盘的内存,把开始全部任务点开,就关屏睡觉了。
王为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学习成绩一般,相貌一般,交际能力一般,但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只要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清晰地出现一个样式古朴的印记。
这印记从他记事起就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就像里的主角,但无论他用了多少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来实验,这印记没有任何反应,对他的生活一点影响。
长久以往,他也就不关心这件事了,就当闭眼的时候多了一层水印。
还好他有一栋卡在新老校区中间的房子。靠着这栋房子,他成功地以差录取分数线300多分的“好成绩”保送进了家门口的南大,而且是所有费用全免,并且每年还能拿到特困生奖学金,以及大一堆有形的,无形的福利。
嗯,不得不说,考得好不如生得好!
学校对他只有二个要求,,一个就是把屋顶上的国旗和标语给撤了,还有一个就是毕业了一定要在自愿拆协议上签字。
王为叹了口气,他已经谈好了,用这栋房子换大学临街的三间店面房。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以后就是一个包租公,等收个几年租金攒下点钱娶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女孩做老婆相貌可以中等,但身材一定要好,胸一定要大,腰一定要细,最好是性格温柔,会做饭,会带孩子,会……,然后靠着租金混吃等死,也许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最终,抵挡不住睡意的王为还是躺到了床上,只不过他不知道脑子里的图案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突然,睡梦中的王为感觉到底下一空,自己开始急速坠落,还没来得及睁眼,无边的黑暗向自己袭来……
元央界丰云洲水月宗内边境的一座人族小城,这里和妖族的领地只隔着一座天火泽。因为每年天火泽爆发的时候就有二个月不间断的炎风刮出,故得名炎风城。
此时城内的一处茶楼内,几个公子哥模样的少年正喝着酒聊天。
“这下城主可丢大脸了,这执事一进城就把这事儿宣扬得满城皆知,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留啊!”
“就是,这脸打得……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要是我,直接把那执事拍死算了。咱们城主大人的女儿,怎么可以去做小妾。就算是元婴期修士的独子也不可以。”
“城主可是体修,听说现在修为已经到了尽头,前面就是死路,敢踏入那个境界,就有无穷无尽的雷劫降临,死无葬身之地啊!”
“那倒不会,我听说,城主早就主动引魔气入体,就是为了自毁修为不踏出一步。没看见城主来了我们天火城以后不是吃就是嫖,城里有点姿色的都被祸害遍了。”
“祸害,她们不知道又高兴呢!我跟你说……”
“体修真是可悲,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体修飞升的,就是可以匹敌化神的都没有,体修的仙路断绝了啊!”
“就是啊,城主现在是得过且过,可惜他那个女儿了啊,听说那长得花容月貌,跟素衣楼的头牌都能一较长短。”
“切,她现在还能做正房,做小妾还算人家念及旧情!”
“谁叫她命不好,觉醒的是电灵根。这个世界哪里有电灵气让她修炼啊!”
“要是别的灵根,早就巴巴地贴上来了,现在却来把婚约改成了纳妾。啧啧啧……”
“这城主千金长得确实是国色天香,还曾上过绝色榜上的第一,那一期的绝色榜我还收藏着呢。不过就算长得漂亮不能修炼,也就一凡人的命了,做修士的妾,更何况是元婴大能儿子的妾,也该知足了。”
“要说我,做妾也有做妾的好处,……”
几人说得正热闹,包房的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里面出来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直直地朝他们走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几人的桌子上,把几只酒杯震得翻了几翻了,星星点点的酒水洒了一桌。
几人一愣,还来不及说话,绿衣女子就一把掀翻了桌子,凛然地俯视着他们,眼里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愤怒火焰。
几人刚想发作,抬头的瞬间认出了眼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是谁,瞬间缩了回去,把头重重低下,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这时,包房里传来一声轻叹,“绿竹,没必要和他们置气,回去吧!”
“可是小姐,府里面……”名叫绿竹的侍女明显心有不甘。
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回去吧!”
绿竹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终于离开。
二人迎着各色目光走过了小巷,走过了侧门,走过了回廊,回到了自己的阁楼。她缓缓走向梳妆台在那里坐定,淡淡的开口,“绿竹,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良久,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她小心地从怀里摸出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子,此时它正的抖动正越来越剧烈。
她想到了测灵根那天,从自己的灵根被知晓的那刻起,自己就开始迎接那些各种从未有过的恶意眼神。
三年了,他们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毫不遮掩,现在连当初那个为了看自己一眼在阁楼下等了三天的人变成这样了。
妾?
纳妾?
呵呵,居然连着这蝼蚁也都来明目张胆地来羞辱自己!
拳头慢慢握紧,丝毫不在意那也来也炽的温度,仿佛它能做灼烧掉压抑自己心头三年的不快与郁气。
其实,这些蝼蚁的态度对自己来说都无所谓,自己与他们注定不是同一世界的人。热搜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