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陈时一把下掉帽子,往沙发上一躺。
江齐看了他一眼,打开空调,转去浴室,“阿时,我先去洗澡啊。”
陈时没回答,头埋在沙发里,也不嫌弃热和脏。
他走跑道里面,她不会踩进下水道的坑里,也不会被意外飞来的球踢到。他完全可以一脚把球踢开。他根本就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球。
想起江景语从他胸口抬起头,眼里流露出的茫然与惊慌,他就觉得莫名烦躁,一股不知名的火窜上来。
都和她听一个耳机了,因为那只球,他的疏忽,回来的路上她根本就再没跟他说过话。
楼上江景语和沈白这边。
“话话,你还好吧?”沈白看着回来就看着不太好的江景语,问道。
“我没事,就是在想陈时摔倒疼不疼。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球,要不是他那只球早就撞到我了。”她脱掉鞋坐在床上,抱着膝盖。
“不会,他走在里道,球来了也会先撞到他。你完全……”她在说什么!这不是承认自己在偷看吗?
“好像也是,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为了方便听歌,他特意走到我右边了。真是太谢谢他了。”
殊不知男孩是因为打算好走她右边把她护着才给了她右耳的耳机。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不咸不淡,除了25号晚上江齐硬要一起去酒店外头吃饭之外,他们四个都没聚在一起过。
而且即使一起吃饭,江景语和陈时除了打招呼也没互相说过话。
26号下午,比赛的总成绩出来了,江景语凭着名叫《以梦为马》的作文,表达对现今奋斗人民的赞美,同时表明自己及自己这一代青年的任务,拿下第三名。
虽然高考不能加分,但是在特定方面还是有优势的。
27号一行人回了家,本以为要开学才能见面了,沈白却说自己要补课,问他们要不要一起,陈时没有问题,江景语和江齐回去问了江爸爸江妈妈,四个人又说好8月1号一起补课。
一个暑假就这样过去了,他们四个除了一起补数学之外,偶尔晚上还一起约好出来散步,就这样慢慢熟络起来,陈时和江景语也从没有江齐和沈白拉话题从来不单独说话变成偶尔说几句,开开玩笑,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陈时主动说,江景语答。
转眼来到开学报名。
30号上午,江景语站在家门口喊江齐:“江齐!你能不能快点儿?大白和陈时他们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