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打排球赛,自然是要好好练习的。于是一周一节的体育课变成了排球课。
体育老师分好组就不见了踪影,把训练交给江景语,说是等快下课自己再回来。
江景语站在大太阳底下,姿势倒是标准,就是接不到球。
她都要热得冒火了,感觉脸颊都被烫得发疼却还是不敢懈怠。如果她们班没人愿意参赛,她作为体育委,就只能被迫自愿了。
陈时无聊地靠在主席台的柱子上,看着对面江景语跑来跑去捡球,身边有同学问。
“时哥,齐哥呢?”
“被老代喊去有事了。”他转过视线,跟刚刚问话的同学面对面。
“哦,老代独宠齐哥一个啊!体育课还特殊关照。时哥?打球去?”男生调侃了下江齐就邀请陈时去打球。
“不了,歇会。”陈时想都没想,果断拒绝。
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感觉要出事?上体育课开始心里就莫名烦躁,一颗心悬着老高总放不下来。
难不成是江齐不在,自己太闲了?还是天气燥热,让人心生不快?打球也完全没有兴趣。
他看了看对面,确认没事,才闭着眼睛正打算放空自己,免受周围人干扰,以达到平心静气的目的。
没闭上一会,不远处传来几个女生的惊呼声,骚乱得很。他烦躁的睁开眼,看见对面好多人围成一个圈,还有不少同学往哪儿跑,好像在围观什么事一样。
出事了?陈时的心一紧,他立马站起来仔细看了看对面,没有江景语的影子。
可能是因为人太多了,被挡住了?
他边胡思乱想边心急地跳下主席台的台阶,飞起来似的往江景语刚刚打球的地方跑。
还没跑到人群围成的圈中央,他就听见沈白的声音。
“话话?话话你没事吧?你别哭啊!”一向冷静的沈白此时的声音因为慌乱而显得有些颤抖,拖着哭腔。
陈时的心都要跳出来胸腔了,看到江景语的那一刻,他的耳边,整个世界,就只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不记得自己怎么破开人群,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到了江景语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冷静不了,心被谁一把揪在了一起一样,疼得发狠。
江景语坐在地上,用左手手背捂着眼睛,一点声响都没有,只有从眼角流下来的眼泪,无声地昭示着主人的痛苦。
她巴掌大的脸惨白着,跟因为打了好长时间的排球而有点脏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更甚的是那双平时笑起来就有星星的眼睛,即使被她自己捂着,也还是能看到眼睛周围红的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