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今年怎么会自己回家啊?”绯颜问。自己向来是不八卦的,但是奈何此时急需岔开话题,最主要的是让李同学不要继续追根究底,否则恐怕连婚礼的准备情况都会被一五一十的问清楚,而这些绯颜并不知道,向流年可能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一向是“深谙此道”。
李文洋忽然转变为“文青模式”,故作忧伤的说:“异地上了四年的学,放假都没有自己做过交通工具回家,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缺少历练’。”
绯颜接不上话了。
冯之洲作为公司里公关的一把手,当仁不让的接上:“自己回家和家里接送有什么区别?”言下之意就是能历练什么?
“虽说目的是一样的,可是过程不同啊。”李文洋说:“家里接我,我什么都不用管,睡一觉醒来就到了。自己回家,要事先买好票,算着时间到车站,取票,候车,进去找座位,放行李,还要想着时间到站不要做过站。操心好多事情呢,怎么不叫历练?”
冯之洲这个公关好手此时也表示接不上话了。
好在是车到达目的地。帮着把李文洋的行李箱那下车,绯颜本想和她一起去取了票,奈何对方直言要“自己历练”。只好作罢。
回到车上,冯之洲在打电话:“好的,我和老向很快哈,还有谁没去?……你放心,那我们一定比他们快。……什么半小时,那家伙每此说的时间你都的至少乘个二。……行了,等着吧。”
绯颜听到冯之洲挂断电话说:“你们一会儿有局?那就近放下我吧,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这个点儿打车还是挺容易的。”
“放下你做社么?我们一起去,流年没和你说?”冯之洲接话。
绯颜通过后视镜看向驾驶座上的人。
冯之洲笑笑:“还真没说啊,咱们一会儿一起去的是我们宿舍例行的饭局,可能也有其他一些人,但都是咱们A大毕业的精英人士。单身的人很多啊,或者说有着落的没几个。而咱们向总,那必然是里面最有着落的。”未婚妻都有了,这必然会是“人民的公敌”,冯之洲心想。
向流年不语。
直到到了酒店,冯之洲都没有察觉出任何的不妥。
一进门,果不其然。一群大老爷们。哦不,精英人士正在谈笑风生(胡聊乱砍),情理之中的见到两个帅哥,意料之外的还有以为大美女。
只是让众人最意想不到的是,大美女是被向流年牵着的。
于是乎,对话如下。
和向流年冯之洲同寝室的刘晨说:“向流年,你这个万年的单身主义者,也有佳人在侧了。”
“刘晨,你丫的考了个律师证居然去当律师了!来抢我们文科的饭碗。”和刘晨同律所的王宁,也是A大的,法学系。
冯之洲说:“那是和你抢饭碗,文理不分家,你不要挑拨离间啊。刘晨可是我们宿舍之光啊,理工男的完美逆袭算不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笑做一片。
向流年拉着绯颜入座,眼神示意冯之洲做到绯颜的另一边。
席间,向流年的无微不至让一众大老爷们酸得不行。
刘晨说:“哎,你说,为什么咱们每年都是这么些个人啊,啊?就没个女生进来,A大那么多优秀的妹子呢?都去哪儿了。你们谁还有联系?”
江一濂说:“别说你们计算机的,毕业之后妹子大多不会做这方面的工作,就说我们文学系的,毕业之后之前的才女也都不见了,不过我这个年岁,大多该是结婚了,你是别想了。”如今已经27的江一濂是一家上市公司旗下杂志社的主编。
“那你是和妹子没有联系。”刘晨说。
江一濂喝口酒说:“这些年都忙着打拼了,整日夜出夜归的,我联系谁?你们这不还是公司有案子接触联系上的。再说,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倒是练习去。”
刘晨叹息:“我自从做了律师,打官司都是要么维护社会公正,要么家长里短,这辈子我见过妹子最多的时候怕就是大学了,还是托了某人的福。”
某人正在一心一意的剥着虾皮,某人旁边的褚小姐正在专心致志的吃着碗里的菜。
冯之洲接上:“我说,人家好看你们也别盯着人家看啊。”打趣道。
一群大老爷们不甚在意,而绯颜也不甚在意。本来自己外貌的话题早就已经不疼不痒了,而如今,褚小姐正在想的是,这家店的菜做的不怎么样啊,虾不够Q弹,水煮鱼不够味,清炒时蔬用的菜也不算新鲜,这钱应该都用在装潢上了吧,真是本末倒置。
半晌,好像感觉到周围的氛围,绯颜看了看旁边的冯之洲,忽然想起好像还没做自我介绍,不太合适,于是放下筷子说:“各位学长们好,我是褚绯颜。绯红的绯,容颜的颜。”很是落落大方
绯颜如此一介绍,在场的一众男士更酸了,刘晨率先开口说:“流年,你这不合适啊,还要男女朋友自己给我们介绍,就算是学妹也不用这么不见外吧。”暗里的意思就是这么做不行,不符合男朋友的一贯操作。
向流年头也不抬的表示不接受这波攻击,只是淡淡的纠正了刘晨的两个错误:“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