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草,山间地头随处可见的一种草,庄户人家都认得。可以用作药,但也是剧毒。
看着手上的东西,她有一瞬间愣神。
只要把这个东西放进去,梁凌阳就必死无疑!
梁凌阳等的有点不耐烦了,频频伸头去望,还不见人,便对梁辉道:“你去催催!”
正说完,陆青言缓缓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笑,仿佛有一种畅快之感。
梁凌阳颇觉意外,初时见到这人只觉得木讷,呆呆傻傻的,果然是乡村妇人。如今怎么觉得更灵动了,好似换了一个人。
“请用。”陆青言放下酒壶并一只杯子。
梁辉从旁看着,忍不住嘀咕:“真小气!”
梁凌阳却管不了那些,他已经闻到满溢的酒香了,迫不及待倒了一杯。
“嗯,真是好酒!”他一连喝了三四杯,越喝越欲罢不能,没一会儿一壶酒就见了底。
“怎么没了,再拿一壶来!”他冲陆青言喊。
陆青言冷眼看着:“抱歉,没了。”
“没了?你耍爷呢!”堂堂侯府世子,平日里谁不是百依百顺,怎么受得了别人的忤逆,梁凌阳命令道,“今儿必须把酒给爷拿来!”
陆青言不为所动:“真的没了,我说过只是家里自酿的酒水,最后一点都让你喝了。你就是现在杀了我也变不出来。”
梁凌阳睨着她,仔细盯了一会儿,见她面不改色,一想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面色便和缓了。
眼看夕阳西沉,梁辉也上前劝道:“爷,咱们得赶路了。”
梁凌阳瞪了他一眼,手一摊。
梁辉会意,掏了一锭银子。
把银子放在石桌上,梁凌阳走到陆青言面前,居高临下道:“银子是爷赏你的,你多酿些酒,等爷空闲了还来!”
陆青言只是笑了笑,没说应也没说不应。
梁凌阳也不管她如何,转身出门,潇洒地打马而去。反正他下次来一定要喝到酒!
陆青言望着二人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凉森森的笑。
“那二人是谁?”
冷不丁一个声音自身后冒出,她唬了一跳,急忙转身。
“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拍着胸口,这家伙怎么总是这样神出鬼没?
“刚回。”沈煜视线越过她往前,却只能看到扬起的灰尘,完全看不到人了。
他皱了皱眉:“那二人是谁?”他方才觉得似乎有点熟悉。
“只是过路人讨杯水喝。”陆青言不想多谈,想起梁凌阳都让她不舒服。
另一边,梁凌阳刚行到官道上,便觉腹内绞痛难忍,支撑不住滚下马来。
“世子爷!”梁辉急坏了,慌忙跳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