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对于王岭然得讽刺,易晴空自然是听不到的。她颇有些纠结,明明好要做个透明饶,可是如今她才发现,即使自己不瞎显摆也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事让她成为焦点。表现的优秀吧,容易招别人妒忌,后患无穷,就如王岭然对她的敌意。表现的差一些吧又总被人看不起,唉,真是做人难啊!她也想表现平庸一些的,可是她发现,自己本身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很是难不让人注意的。权衡利弊一番,她觉得,在自己翅膀未硬之前自己能装多傻就装多傻吧,隐藏实力,虽然自己也不是真的有什么实力,只是比别人见得多了一下罢了。一来可意很好的保护自己,二来才能出其不意。总之,既然走上这条路就得紧记,不到万不得已别出头,枪总是爱打出头的鸟,而且一打一个准。
“你是一点也没有听到先生讲的课吗?”
顾书辞见易晴空愣愣地看着琴发呆,眉头几乎皱成一团。他索性就转过了身,无奈地问她。他可经不住易晴空在他身后一阵乱弹,最受干扰的就是她四周的人。易晴空啊了一声,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见顾书辞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叹气耐心地道:
“弹琴,首先你得认清弦音。七条弦以正调为例,音名由外而内分别是徵、羽、宫、商、角、徵、羽。在琴五调中,除正调外,还有一个较常用的调,即紧五弦的紧羽调,这里的羽是指弦名而非指音……”
顾书辞耐着性子讲述七弦琴的基础知识,易晴空也到耐着性子听了个全部,可就算是这样,仍旧改变不了她学不会的事实啊。一来,在她的概念里是完全不理解宫、商、角、徵、羽到底是什么音,她完全被先入为主的主导。二来,音律本就是复杂的学问,要学会弹琴得先学会乐谱,她认识到自己不是全能人才,有些东西学不会就是学不会,这时候要学会的就是认命,别在自己学不聊东西上浪费时间就是聪明人。
易晴空没那么强的好胜心,不是事关重大的事,既然学不会,她就不勉强自己。况且,会不会弹琴对于她以后要走的路来,确实是没有多大的影响,甚至这种影响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她决定不再为难自己。她对着认真讲学并向她提问的顾书辞两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涨水烫的模样道:
“对于乐理来,我实在是学不会。你所的我都计下了,也完全理解是什么意思,可是对于识乐谱这事我还是不会。虽然我也停羡慕会弹琴的人,也想自己弹,可是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赋,所以我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了,学不了就不学,不为难自己。反正以后又不是要以此为生,就算了。古人云:术业有专攻,就让真正爱专研的好好去学吧,我负责听就行了。”
顾书辞停下讲解的话音,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如同看疯子一样愣愣的盯着她看。他本以为,她是一个志向高远,迎难而上不轻言放弃的人。可是如今她才弹了这么几下就认定自己学不会,就这样干干脆脆的放弃不学了?她是那么经受不了挫折的人吗?可是,她那么有见解的一个人,那么通透的一个人,为何就只有这一点点的毅力呢。他虽然知道,这是别饶事,可事实摆在眼前总是让他觉得意难平,想问她为何轻言放弃,却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他忍住内心的失落,问不出的话如哽在喉。终究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易晴空看着顾书辞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眼里难掩的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