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城市都会有几座十里长亭,来这座城市的人,可以在这里歇息一二,再赶路入城不迟,相送离别的人也可以在这里停步分别。
“吁~。”
长亭外,吴毅勒住马缰绳,回首望向城池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失落。
“主家说雏鹰展翅想要翱翔千里,必定需要离开鹰巢,也需要离开老鹰的羽翼。”
张三从长亭里面走出来,递给吴毅一支竹杖,接着说道:“吴毅,主家祝你此去扶摇。”
渝州多阴雨,泥路湿滑,王正刚到渝州时出行,就经常需要借助竹杖,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带支竹杖出行的习惯。
吴毅附身接过竹杖,对张三拱了拱手,说道:“替我谢过先生。”
张三点了点头,笑道:“好说,人生伤感之事,离愁算其一,主家不来相送,希望你的理解。”
吴毅深吸了一口气,哀伤的说道:“毅不能侍奉在先生身边,以后三哥多费心了。”
张三笑了笑,点头道:“份内之事而已,早些动身吧,渝州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呐。”
“保重。”
“保重,驾~。”
互道保重后,吴毅一抖缰绳,坐下骏马飞奔而去,身后百骑紧紧相随。
“唉。”
一声叹息从长亭内响起,王正带着家人从长亭走了出来,身后是跟随保护王正安全的牛老三和李四。
“爹爹怎么不跟吴毅师兄说说话?月华都想和师兄说再见呐。”
王正把小月华抱了起来,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咱们回去吧。”
吴毅纵马狂奔了一刻钟,胸中那点郁气消解了不少,慢慢减缓马速,让坐下骏马自行小跑后,拿着手中的竹杖看了起来。
这不过是一支普通的风竹竹杖而已,未免磨损在底部包了一点点青铜。
整支竹杖笔直,长五尺八寸,重一斤九两,非常轻便,很时候长时间抓握。因为寖泡过桐油,所以显得十分光亮,特别是抓握的位置,已经形成了镜面。
吴毅身后一个学子驱马上前,靠近吴毅后,以艳羡的语气说道:“恭喜大师兄,得到先生的竹杖,回到渝州,行事当能便利许多。”
吴毅虽然是王正的亲传大弟子,可想要调动渝州的资源却没那么容易。
现在渝州罗武管军,程伯康管财,吴毅管学子,朱老二管匠人,吴老妪管医学院,吕洞宾和清虚子管道馆。
渝州并没有职业军人,不过每年春秋分别有一个月的操练时间,只要是年满十六的男丁,都必须进行战阵操练,年满十八岁只是在当年九月会进行一次秋猎作为成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