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指使有些过了,最多只能算是撮合,两个小家伙本身就是有感情的,吴优对我更多其实是一种对父亲的寄托,其实对老三反而还有一些情愫。
只是吴优现在年纪还小,认不清自己的内心而已,反而固执的认为和我就是男女之情,而老三应该也是接受吴优的,毕竟到了他们这种位置,有共同话题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们两人结合不但能起到互补的作用,以后彼此之间能聊的事情也多一些,算得上是琴瑟相和了,这样的姻缘才算是完满的。”
听完自家先生的话,王镇沉吟了一下,起身行礼道:“多谢先生开悟,弟子知道怎么做了。”
李治挑了挑眉问道:“老三你还真的喜欢小四啊?”
王镇使劲喝了一口清酒,笑着点了点头。
折腾了一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东北的五月不冷不热,算是难得的露营天气,一夜好梦,第二继续向着下游捕鱼处行去。
一条拦河网,网眼有杯口大小,足矣保证一斤以下的滩头鱼可以跑掉,对于这种可以长期利用的资源,渝州一系在王正的要求下从来不会竭泽而渔。
拦河网在岸边浅水处留了一丈左右的缺口,不能顺流而下的大鱼就只有从这里通过了。
只是这个缺口会越来越小,最后一个翻车不停的在在缺口处旋转着,从这里顺流而下的所有鱼都会被翻车带到岸边的水凼里面。
十几个靺鞨壮实汉子不停的用抄网,从水凼里面舀鱼出来放在旁边的水泥地上,几个靺鞨老头提着木棍不停的敲击着鱼头,每敲击几下就会把晕死过去的鱼捡到旁边的案板上面。
旁边几张案板则围满了靺鞨女子,打甲、去鳃、破肚、清洗、上盐,这些就是靺鞨女子的事情,更远处几间房屋冒着松柏味道的青烟,其中夹杂着熏鱼的香味。
不远处一个缓坡上,吴优躺在一张铺着虎皮的竹摇椅上,身上盖着白色的熊皮打着瞌睡。
努尔哈赤一身黑熊皮坐在旁边小板凳上,时不时的往嘴里丢一块牛肉干,偷偷打量了吴优一眼后,努尔哈赤把手伸向了腰间的酒壶。
缩手缩脚的取下酒壶,再轻轻的打开,努尔哈赤刚想凑到嘴边喝一口,一条竹鞭夹杂着风声瞬间抽了过来,努尔哈赤赶紧一低头,竹鞭立马抽到了努尔哈赤的后脑勺上面。
“啪”的一声脆响,努尔哈赤不由的龇牙咧嘴了起来。
“说了值守时间不准喝酒,不听话就得挨打,下次再敢犯错,直接捆起来抽一顿。”
吴优说完,侧身又开始打盹。
努尔哈赤裂了咧嘴,嘀咕道:“肉干吃得口干呐。”
一瓶荔枝罐头丢了过来,努尔哈赤赶紧接住,乐呵呵的笑道:“这个好喝,就是比酒还贵。”
“喜欢啊?老三已经过来了,你跟着他去岭南吧,这东西让你天天喝到饱都没问题。”
“好啊。”
努尔哈赤立马点了点头,抬头看见大怒的吴优,赶紧改口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天天喝肯定就喝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