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得以暂时保全,班小面这才能缓下心来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一观察,就是吐了半天,直到吐出来的都是绿水为止。
这里用人间地狱来形容都不为过,偏偏这个地窖还光线昏暗,让他在出去的时候不留意走到了隔壁的储藏室,一刀刀挂着的腊肉成了他当晚的梦魇。
班小面感觉在这种环境里再多呆一会儿,非得患上逼仄空间幽闭恐惧症不可,赶紧跟刁不遇提出要去上面。
刁不遇也没回答,只是扯动了墙壁上的一根绳子,便有铃铛的声音传了出去。
不多时,有人影从地窖上面的口子跳了下来。
来人就是金镶玉,班小面虽然在电影中经常见到她的身影,此时见了本人,还是不免惊叹于她的火辣和野性。
有了刁得遇做保,金镶玉那里就没有费什么劲,不仅如此,显然还对他这个老乡蛮热情的。
“老五,让他穿上衣服,再带他上去!啧啧,好好一个小白脸,那儿怎么这么小?”
班小面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是赤条条的,他仔细看看,这完全都不是原来的身体,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一命呜呼,自己刚好鸠占鹊巢不过好在比之前强壮了许多,美中不足的是:那玩意真有点小,难怪只能做串串!
衣服在角落里,一堆,屎臭屎臭的班小面急着离开,胡乱找了两件穿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地窖。
“大牛,看你长得高大,就是个烂怂!”
这就伤自尊了,天已经被聊死了,班小面干脆沉默不语。
不过一会儿,刁得遇就熬不住地靠上来,难得碰上家乡人,哪里能够这么晾着。
“大牛,饿了吧?俺给你弄点吃的!”
刚才吐多了,现在一提,冷不丁觉得自己还真的有点饿了。
“不过,我不吃那东西!”班大牛冷着脸。
“哪能呢!”刁不遇乐了,嘴巴咧得老大,露出一口的白牙。
他把班小面带到后面的厨房,打开灶台上的蒸笼,给他弄了六七个馍有从边上提溜出一只整羊来。
班大牛本来只觉得饿,但还是没有什么食欲不过见了这只烤全羊,还是想起了电影中刁得遇神乎其技的刀法。
刁不遇一手捏住两条羊后腿,随手一抖,烤羊整个翻了个个班大牛一阵脚脖子酸,想起了之前自己躺在砧板上的情景。
原来这小子真要把自己当成羊牯解了!
刁不遇挥刀如风,尺许长的刀片让他使得像风车似的,感觉都没有碰上羊肉,只是划拉了几下,再伸手往羊屁股下面一抽,整个骨架都下来了。
刁不遇见班大牛看得目瞪口呆的样子,不无得意地说:“大牛,你想学不?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这套庖丁解牛的刀法我教了不少人,就没有一个学得会的!”
“学!”班大牛脱口而出,活到老,学到老,饿死的懒汉不知道有多少。
刁不遇咧开嘴一笑,“那你看好了!”
他左一刀,右一刀,稀里哗啦地用刀在砧板上来回走了一回,再随手一抛,杀猪刀落到了刀架上面,回归了原位,分毫不差。
“完了!学会了吗?”
“这就完了?”班大牛急了,“没啥口诀,运气功法吗?
刁不遇:“俺师傅当初也就是这样教俺的,好像有句口诀。”
“那快点说说!”班大牛来了兴趣。
“嗯,好像是什么,但手熟尔!”刁不遇搔了搔头,把头发搔得油光发亮。笔趣阁sk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