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苦笑了一声,眼里涨得厉害。
她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还不肯放手,为什么还不肯死心?
想着,心里疼得厉害。
她咬着牙,想穿过记者,回家。
记者们却并不肯就这么放过她,涌上来的人继续推搡着,提问:“苏夫人,白雨会与苏偃旧情复燃,母凭子贵搬进苏家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大家让一让。”
时然说完,后排挤进来的记者,笑着打趣着道:“苏夫人,你现在是准备去哪?回苏家吗?丈夫都已经跟别人跑了,你还是回去独守空房吗?”
一时间,会场里笑声雷动。
时然就像一个笑话,被人不断地拍摄着。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这般狼狈不堪。
她使劲地掐着手心,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声叫喊声,吸引了记者的注意力,“是谁说时小姐要回家独守空房?”
时然也顺着声音看去,是宋溟。
记者们看清来人,又冲到了宋溟跟前,“是宋少!”
“宋少,请问你和苏夫人认识吗?”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宋溟勾了勾唇,一言未发,拽住了时然的胳膊,就拉着她往外冲了出去。
时然一直跟着宋溟跑了好久,两人才停下脚步。
回头看时,已经跑了好几条街了。
街头的冷风灌进时然的裙子里,她缩了缩身子,宋溟当即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小然,没想到今天在饭店遇到了。”宋溟一边帮时然披外套,一边勾着唇,笑着。
他和时然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直到三年前,他眼睁睁看着时然嫁给了别的男人。
一晃间,居然已经三年了。
没想到的是,苏偃那个王八蛋居然还不懂得珍惜。
宋溟捏紧了拳心,准备说教训苏偃。
可扫过时然红肿的眼睛,改了口:“小然,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人,教训白雨那个贱女人的!”
“不用了,阿溟哥。”时然咧了咧嘴角,可实在是笑不出来。
她转了身,往前走。
宋溟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我送你回家吧。”
“好。”时然点了点头。
宋溟开了车,送时然回了紫汀苑。
一路上,时然只是歪着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宋溟即便是有千言万语,也都忍住了。
他看着时然进了门,便走了。
紫汀苑诺大的卧室里,又只有时然一个人。
她洗了澡,翻来覆去睡不着。
眼里,心里,脑子里,都是苏偃和白雨在一起的画面。
还有白雨手上的钻戒。
时然将脑袋蒙在被子,使劲地揉着太阳穴,苏偃的音容笑貌还是不断地涌现。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戴上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放歌。
耳膜里剧烈的响动,总算让她好受了些。
只是,夜渐渐深了。
时然的肚子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疼得冷汗一层层往外冒。
就在她感觉自己要疼晕过去时,拨通了苏偃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时然唤着:“阿偃。”
转瞬,电话被挂断了。
传来了一阵阵盲音。
她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咬着牙一拳砸在床头。
苏偃就那么讨厌她吗?连一句话都不想听她说完。
此时,电话的另一头。
白雨挂断了时然的电话,眼里浮出一抹笑意,重新将苏偃的手机放在桌子上。
苏偃去帮白雨洗水果了,手机落在了桌子上。二五万e5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