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了句:“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说完转身走了,看方向,应该是会学舍的。
“谢了,小皇叔!”
御鹄得意的笑笑,等到御羌走远了,看了看林纾:“看吧,搞定了。”
林纾竖起大拇指。仲涵曦犹豫的看着走远了御羌,又看看已经开始胜利的击掌的御鹄。
“真的要去偷听吗?”
“哎,放心吧,只要小皇叔不去告密。绝对不会被发现!”御鹄信誓旦旦的说道。
“而且还有林纾在呢,怕什么。是吧,林纾!”
林纾点点头。“有我在,没问题!”
御鹄大手一挥,“走吧!”
带着两个人走了,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侯公公感觉到那边异样没了,眼皮动了动,然后恢复了面瘫的模样。安静的做着门柱子。
屋内,太上皇闭目许久,那袅袅青烟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太丞夫子一直在等着太上皇说话。
“太丞,我们有多久没见了?”突然太上皇问道,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吐了出来。
太丞夫子一顿,轻声笑了笑,“好像从您退位之后,有十多年没见了。”
“是啊!”太上皇讽刺的笑了笑,“十来年了!”
太丞夫子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太上皇看着老了,他又何尝不是老了。毕竟都五十开外了。如今也算是儿孙满堂了。他和太上皇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了。他为君时他为臣。
后来太上皇退位,他原本准备辞官的,后来也是在皇帝的一番恳请之下,才留了下来。如今也确实是退位了。毕竟如今的皇帝早已经羽翼丰满,若是不知好歹,只怕要被用来磨刀了,还是退下来过一过含饴弄孙的日子,更为舒爽啊!
毕竟是老狐狸,怎么可能看不清现实呢?
“这些年,太上皇可还好?”太丞夫子问道。
太上皇自嘲的笑笑,“你看孤还活着,好与不好有什么区别?”
这话太丞夫子不大敢接,幸好那脸上的胡子挡住了真实的表情。
太上皇也没想太丞夫子说什么,只是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
毕竟他今年才五十不到,如今已经退位将近十五年了,也就是说他正值壮年的时候便退位了,然后就过着像是幽禁一般的日子。虽然尊称太上皇,可是就连太丞夫子这样的儿时伴读都见不到。
想来那日子也是过的不是一般的憋屈。不过,今日他既然能够走到这南山太学来,想来也是情况有所改善才对。
不过其中缘由,倒也是旁人无法深究的。
“什么能比得过活着呢?蜉蝣一日之景,还尚且盼望明日朝阳。何况我们呢?”太丞夫子衷心的劝导。
太上皇也并未在说什么,毕竟太丞夫子说的话,他都明白,不然他也不可能苟延残喘到今日。
一个被儿子夺了皇位的人,若是甘心,那才是不可能的。
“孤若是能心宽,今日就不会来这里了。”太上皇淡淡的说道。
太丞夫子一听,便明白了太上皇今日的目的。心里还是有点迟疑。
太上皇也看到了,但是他也不急,因为他给出去的信息,决绝能够让太丞夫子信服。
“孤不急着今日一定要得到答案,但是孤相信,孤给你的东西,你是看到了的。”
太丞夫子点点头,“是,是看到了。”
太丞夫子隐隐有些紧张,额头上有一层浅浅的薄汗。
太上皇点点头,然后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也不在意太丞夫子到底是什么表情,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
屋内清香漫漫,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外面的鸟鸣不断,阳光的温暖不断的弥散进来,但是太丞夫子却感觉有一丝冰寒。也许是知道了一个大秘密,而且是能够震动江山社稷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