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机场。
川衡结束了半个月的俄罗斯游,顺利在南市机场降落,专程带回了很多特产和拍摄的各种素材,这是他的习惯,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些日常的小积累就能变成提案时候的奇招。
川衡穿了一身黑色宽松的大衣,头发和胡子半个月没认真修理,远看着像个归国艺术家。
机场的到达层,一辆车停在这里很久了,司机有点惴惴不安,眼睛一直盯着8号出口,生怕错过了要接的人,按照计划,此时他应该已经取好行李走出来了,司机拨打了手机里确认了很多次的号码:关机。
他有些急躁,打开车门四处张望,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石公子,找我呢?”
石安明被吓了一跳,楞楞地看着眼前的人,正是川衡。连忙接过他手里的行李放在后备箱,想跑回来给川衡开门,发现川衡已经自己坐进了副驾驶。
石安明钻进车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川叔终于肯见我了。”
川叔?川衡心里腹诽,不过一想也对,自己辈分大啊,平时和业界大佬们称兄道弟的,凌骁都要叫他叔。
“川叔,我爸说今天初五接财神,之前你们之间有些误会,一直没有合作过,希望今天能够借这个日子把之前的误会谈开了。毕竟谁也不能和钱过不去。”石安明发动车子,车子从机场高速下来,七拐八拐地行进到一个水库边,再往里开,一条看起来非常崎岖的道路出现在视野里,下坡落差非常大,道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只有一点点阳光从树木的缝隙中挤进来。
川衡奇怪道:“我们这是去哪?你爸爸是准备如果我们谈判不顺利,直接把我放在深山老林里?”
石安明讪笑道:“叔,你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我爸前几年给我修的跑车的地方,就这一条路,也没什么人,好开,另外一点就是安全,两边都是树,无人机飞不了。跟踪过来的你也能看到。”
川衡点点头:“你爸考虑的还挺多的。”
“是哦,现在人真的一点隐私都没有,特别像我爸这种半只脚在娱乐圈的人,记者更喜欢盯着了,连带着现在我做什么,都能登娱乐版。”石安明无奈地说道。
路的尽头是一个依山建的小别墅,石安明把车停在一层的车库,引着川衡来到二楼,石青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石安明把门带,出去了。
“坐吧。”石青还在沏茶,川衡溜达过去在旁边围观。
石青没好气地说:“总不让我拿你和简阳比,你看看你,快40岁的人一点不稳重,好歹也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
趁着石青的注意力没在他身,川衡溜达回椅子旁边,瘫坐在椅子,玩了半个月,又坐了几小时飞机,现在还要强打精神来谈正事,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稳重了。那边石青沏茶的工序差不多了,川衡连忙正襟危坐。
“您叫我来,是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川衡接过石青递的茶。
石青冷哼一声,背过手盯着川衡:“你和凌骁半斤八两吧,我现在只能一边信一半,现在叫你过来了解下你的说辞,凌骁曾经给过我一封简阳亲笔写的托孤信,面明确点名是你因为利益问题,要加害他,现在这封信我还留着。”
川衡扬了扬眉:“其实您也有疑惑吧,要不早就把信给警察了不是吗?来自被害人的指控把我砸的死死的。”
石青的确有那么一丝怀疑,虽然对川衡没有像对简阳那么亲切,但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多少了解到川衡这个人,是不太可能为了钱干的出杀人的事。
凌骁这边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能够证明川衡杀了简阳,他也只是尽自己所能来帮助凌骁,搞清楚事实的真相。但是这几年他明显感觉到凌骁变了,他不是只想单纯的想要查清真相,他在算计凌非的财产,在觊觎川衡的一切,每个人对他来说,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包括自己也是。
“你能和我说说简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石青开口道。
川衡沉默了良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直视石青:“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只有两个,我告诉你,你能保证不会说出去吗?”
石青抬手示意川衡先不要说话,走到书架旁边拉出几本书,一个隐蔽的小密室显露出来。川衡没多想,随着石青一起走进密室,密室里面陈设很简单,黑色的皮沙发和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