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丞看着阿乐洛丝不断颤抖的手,如此疼痛,她也不叫一声,此刻声音也温柔的很多“以前在军中,大小伤不计其数,我这疗伤的本事,也越来越好了”扶着她起来些许,将药敷在伤口上,缠绕纱布,阿乐洛丝笑了笑“还好伤的是左肩,不影响我用鞭子”
沈方丞的手绕过她肩头,再至腋下,缠绕多圈,小心翼翼的让沈方丞都累出了汗,直到缠完才道“伤好之前,什么都别动”而这时才发现阿乐洛丝早已经昏睡过去,沈方丞只能扶着她的肩头慢慢放下去,让她爬伏在床上,等天黑了,他们应该就可以趁着这情况离开了,只是,为什么只有武乾礼来了,下面的兵将呢?
拨开她乌黑的发丝,以免血沾染,翻看之后,却得见她的玉背上,有些许的结痂伤痕,拨弄好了头发,在可见的视野里,那些结痂新长出来的皮肤,和原来的不一样,所以很明显可以看出原来的伤害,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抬起,却在快要触上之时收了手,帮她疗伤,是迫不得已,在她昏睡时如此,便是不耻。
她之前,被什么人抽打过?这伤痕,看起来已经有近十年之久了,想到这里,沈方丞异常不悦,为了驱散烦忧给她披了自己的外袍,便只得靠在一旁,幽幽入睡,可睡着睡着,沈方丞意识涣散,直至昏睡,阿乐洛丝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叹了气,语气冷厉,吐出的气,似乎都冷到了骨子里“谁让你们放迷香的?”
瞬时,小屋上溜下了几人,皆是暗红色衣衫,连带兜帽,不得见容颜,阿乐洛丝用着右手手肘撑着坐起来,虽然面色苍白如纸,连着身上的红衫滑落肩头,而披在阿乐洛丝身后的是沈方丞的外袍被她拉起来拢了拢“主人恕罪,沈侯过于谨慎,只得如此”
阿乐洛丝用着指尖敲打着床头,似乎似在思考什么,而后道“你们来做什么?”下方人垂首半跪于地道“门主派人传信询问,少主近况”阿乐洛丝看了看后肩伤势和一旁昏睡的沈方丞,微微敛眉而后又笑道“很好,身强体壮,日子开怀”
继而又道“要是让我知道,谁跟外公说,我如今情况——”语调拉长,令下方人不由又低了头不少,直接道“属下谨记”阿乐洛丝颔首“很好,退下”瞬时消散不见,阿乐洛丝转头看着一旁一直蹙着眉睡着的沈方丞,不由抬手抚摸着他的眉心,浅浅一笑“睡觉还这样.....真像老头子”
而后附身在他脸颊上,樱唇贴着他的面部留下一个印记,轻声唤着他“沈方丞”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地面上,感觉到阳光刺眼,令沈方丞幽幽转醒,这一觉,睡得太沉了,让他都有些好奇,自己多久没有睡这么沉了,但是天亮了些许,下意识抬眸看去,只见她爬伏在软枕上,披着他的外袍,娇憨的趴着,呼吸绵长,手背抚摸着她的额间,都说重伤之时会高烧,她还好,可见体质不差,但是却听着她迷迷糊糊道“沈方丞.....我好饿啊....我们下山吧”
沈方丞扶起她,道“本来打算晚上走的”阿乐洛丝笑道“看来你睡得太沉了”沈方丞摇头带着疑惑“很奇怪”阿乐洛丝眼珠转了转,眯起笑眼道“算了,下山吧”
上来接应他们的卡丽娜和蚩桀,见此情况,蚩桀捂心口“声声痛苦”的呼喊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沈方丞将阿乐洛丝交给卡丽娜后,就找了吕画儿,吕画儿垂眸道“属下并没有收到大人的传信,太子殿下是觉得时间过长便上了山”沈方丞瞬间皱起眉头,可见有人劫了他的信,见着沈方丞如此吕画儿不由道“大人,属下捷越,也要说明,舞阳郡主虽与您为青梅竹马,可万宁侯从来都是野心勃勃,此番未必不是他所为,您——”沈方丞抬手示意“我与舞阳只是朋友,没有青梅竹马”
吕画儿淡淡看了沈方丞一眼,垂眸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