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爷一走近,言苏予就拿枪抵住他,痞不死人不偿命:“唉唉唉,谁许你靠近检察官的?别想人身攻击啊,外面几个军队呢,小心把你打成筛子。”
“给我看,”二爷懒鸟他,伸手就向言苏予要纸,“鬼知道你是不是拿着假鸡毛还当宝贝胡言乱语。”
“啧,你有什么权利,昂?”言苏予挑高眉,不可一世的样子拿枪头戳了几下二爷的胸口,还敲了一下吊着的石膏。
二爷抿唇忍耐,发梢水珠滴落于脸上缓缓流下,有种病态的倔强。
他阴冷地看着言苏予,唇发白说:“言苏予,你知道我的脾气,人不犯我,我也懒得惹谁。但你若是要仗着权势手段欺骗我,我孟闻舟就是倾尽所有也叫你不得好死。”
言苏予认真听着,好看的眼睛闪着戏谑的光,也淋到雨而湿的发凌乱地贴在额上,几分妖气。
他缓缓勾起唇,手一捏,转眼去看手里的被揉碎的纸张就惊讶道:“哎呀,雨太大,淋湿没法看了。啧啧,可惜辽!”
“言苏予!”二爷直接怒喊出声,气势凌人。他抬手堵住冲锋枪枪口往前压,眼睛死死盯着言苏予,有噬杀之意,“你给我记着,给路家做走狗,你什么都得不到,包括她。”
二爷猛然松开了枪,抬手就往苏月一那边指着说:“温亭,动手。”
一声喝,温亭顿时敛去无害的声色,迅速出手掐住了苏月一的脖子。
伞从楼上掉落,苏月一挣扎不及,被身后的温亭给死死掐住,竟然抵抗不得。
好可怕的实力,温亭一手就把苏月一的双手禁锢在身后,掐住她的脖子往后带,再用力则致命。
“唰,唰,唰。”底下的时局一下就变了。
言苏予身后一人持枪直指楼上温亭,另一人直指二爷。
而他们身后更是有大队军人控制住了外港人员而冲进来,气势浩荡对准所有危险之人。
包括轮船上依旧坐在轮椅上看着底下的人。他不动如山,看起来不大的年纪深沉老练,临危不乱。
“老妹,你也长大了,能自己动手就别靠哥给你撑腰行不?”言苏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楼上装得被掐住好难受的苏月一。
苏月一:“?”她是真的难受!
所以苏月一半天没想动手的反应。
温亭倒是有些抱歉地说:“抱歉,这货对二哥来说很重要,只要你帮着他,我不会伤害你。”
苏月一难受,发不出声音。她快窒息了,这家伙看着人畜无害,怎么力气这么大。
底下的言苏予看着苏月一真不像装的,就是脚都有些无力地软下来,他才慢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靠,温亭身手竟然这么好?玩呢!你们鬼街的一个个都是影帝吗?”
言苏予反正开始就觉得苏月一不至于被一个病秧子给控制住,哪里想到三天两头生病的温亭竟然如此厉害。
得,他在鬼街白混了,果然鬼街七位主子个个深藏不露。
“温亭师承影子,你认为他会怕枪?退出去,否则苏月一必死无疑。”二爷扫了一眼言苏予身后大批军队,看来是要硬抗了。
“影子?”言苏予却很疑惑,他想了会,倒是记起来了,“就一人闯进路家刺杀军长的那个影子?”
“我和你聊天呢吗?快点都出去。”二爷气恼,言苏予这家伙总不按常理出牌,他不出去,鬼知道他还有多少鬼点子没使。
“得得得,我怕你了行嘛,”言苏予烦躁地放下枪,回头对军人们说,“都别那么没礼貌指着人家了,回去复命说货好着呢,就一个老王八蛋罗里吧嗦,欺负小姑娘。”
二爷:“……”要不是他找事,他能这样做?
“这样行了吧,唉,你让开,我和我家表弟说会话。”言苏予嫌弃地拉开二爷,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孩子。
言苏予朝他勾勾手让他下来。但好像人家坐轮椅有点不方便。他想了想后开车冲到阶梯底下。
那人抬手示意身后的军人把他推出去。
“黎言夏,这批货我不查,但是我时刻盯着你呢,你要是胆敢做对不起路家的事,我就和你哥说,让他揍你知道了吗?”言苏予抬头对他说,就是说的什么意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黎言夏低头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想的什么,但马上他就说:“你盯着我也无济于事,这货是黎信知要的,你拿他的名义来查,自然理亏,我念你是我表哥才没对你动手,你倒好,拿我哥压人,你以为我怕他?”
“我可不知道你怕不怕他,我治不了你,但他能治得了你。切,你早知道我没有权力查货,你还纵容孟闻舟拿我妹威胁我,真是一锅老鼠,臭味相投。”
听得清清楚楚的苏月一:“……”
敢情她被白掐了,这些权贵者都这么玩的吗?
而也听见了的二爷,回头去看黎言夏,微微笑,表情深冷。
好哇,知道言苏予乱说,还看着他这么紧张?靠,早说黎信知也参与了,他就去虐言苏予了,还用得着去伤害苏小一。
果然二爷马上就感受到了头顶上苏月一放射过来的死亡X射线……害,他当做不知道算了。
“放手,小哥哥,我快死了。”苏月一勉强扯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