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过了一个星期,我觉得我还是得振奋一点。 这个世界没有堕胎这么一说,我也不想糟蹋自己的身体。还有两个月学校就放假了,华纳的冬假很长,从十一月中旬一直放到第二年四月,足够我把孩子生下来再正常回来上课。 我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人察觉。 这样想着,我还是努力和从前一样生活。但不遂我愿的是,我的孕吐反应越来越强烈,经常是吃了几口就想冲进洗手间吐出来。这种事遇多了,难免会引起怀疑,我只能挑着最清淡的东西吃几口,降低对我身体的刺激。 时间慢慢的过去,天气渐渐转凉,我也顺利成章的穿起厚厚的衣服来遮挡开始有些隆起的腹部。 终于,我们考完了最后一科考试,再过几天结了业就能各回各家了。学校却突然放出通知,说有一位大人物来学校做讲座,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参加。 大部分学生都不太高兴,但也有偷乐的,比如伊缀尔。这意味着她又能跟托尔多泡在一起几天。 坐在学校里最大的礼堂中,我瞟了一眼一脸兴奋的伊缀尔,身边是留给托尔和乌尔莫的座位。 “你们两个都这样了,还不算在一起吗?”我懒洋洋的问。 伊缀尔脸上飞起两团红晕,摇了摇头,“还没有表白过呢,就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而已。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都快被他俩腻死了还只是朋友而已,信了才有鬼。 很快,两个男生就出现了,伊缀尔的注意力飞快的被转移走。乌尔莫问我假期里的打算,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回答着。礼堂慢慢被坐满,校长也终于出现了。 他维持了一下现场纪律,接着说了一段冗长的废话。最后,他清了清嗓子,用了扩音咒的声音清晰地说道:“那么,下面我们欢迎伟大的主神大人——Mairon,来给我们上最宝贵的一课。” 四周传来一片吸冷气的声音,而我仿佛听见,自己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始终努力的低着头,恨不得能钻到桌子下面去。相应的,整场讲座我都没听进去几个字,只听到他那好听的声音不断回荡在礼堂里。 他怎么会来做讲座?怎么会是他?怎么偏偏是他呢? 脑海里不停的翻腾着这几个问题,我觉得我又有点想吐了。 终于挨到了结束,值得庆幸的是他始终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我猜想在这密密麻麻的几百人中他也没有发现我。我在人流中等着出门,悄悄回头看了看,发现他已经不在席上了,便暗自松了口气。 走出门去,却发现外面下起了雪,已经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伊缀尔兴奋的蹦蹦跳跳,似乎恨不得跳起舞来。乌尔莫看了看满天飘扬的雪花,忽然转过头来对我们笑。 “又一学年结束了,”他说,“我们来留个念吧?” 伊缀尔赞同的拍拍手,立刻掏起这个世界的照相机来,那是种十分小巧的装置,平时折叠起来放在口袋里,用的时候再重新拼好就可以了。 趁着这个功夫,我仰起头看着漫天的大雪。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有几颗飘到我鼻尖,有些凉,但也很好玩。 伊缀尔拼好了相机,便跑来跑去的找人帮忙拍照。忽然,我们身后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 “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