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珏垂目,“是。”
“必要时,组建自己的力量。”木然复忽然道。
“什么?”木然珏大惊,“我们是臣子,不能私自豢养军队,这是谋权篡国的罪名。”
“不要让宫里发现就行了,再说只要发生危险,够保护你和你妹妹就够了。”
“这也不行。”木然珏急道,“妹妹我会保护好。”
木然复摇了摇头,“真当危险来临,你不是她的对手。我必须要让这些潜在的危险,永远不能发生。”说完,他看向木然珏,“这件事我会去做,你只需守口如瓶。”
“父亲……”木然珏依然坚持。
“我心意已决,你出去吧。”木然复沉声道。
木然珏满腹心事的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房间。
为什么他们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呢,简单一点不好吗?我真心待你,你真心待我,这样不行吗?
深夜,安清越仍然在处理政事,她一身红裙,头发未挽,身影在微黄的灯下显得格外柔美静谧。
夜莎罗在一旁静静侯着,她容貌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是眉清目秀,亭亭玉立。
其实她长得不像宛兹人,宛兹的女子长相大多艳丽,五官饱满浓重。而她的五官都非常柔和,即使脸上时常没有表情,也不会像安清越一样给人很凌厉阴沉的感觉。
其实安清越原本长相也是柔和的,但是就因为那双眼睛,她的眼睛生得极美,眼尾微微上挑,向两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她不说话时双眼凌气逼人;漫不经心的看着别人时,又会觉得妖娆妩媚;而当她穿着离国服饰,笑得天真烂漫时,她的一双眼睛又灵动,又明亮,像不染世俗的山间精灵。
她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虽然安息打下来了,可是许多的为官用人,政策实施上非常复杂,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决定好的。
夜莎罗见着,立即道,“主子,要不您先歇歇,这些事,明日再招大臣过来商量也可以。”
安清越摇了摇头,“不行。我必须先拟出一份大概的章程,朝中那些老狐狸,个个自扫门前雪,对自己不利的,都是一问摇头三不知,有几个是真心为宛兹的。”
“那要不出去走走?也好理一理思路。”
安清越放下笔,“也好。”
两人出了宫,漫无目的的来到了大街上,可走着走着,却来到了将军府门前,夜莎罗看着她微顿的步子,心下替她难过不已,这苏公子也真是的,怎么能说那些伤人心的话呢?就算不爱了,两个人说清楚,好聚好散就是。
她内心轻叹,忽然眼前红影闪动,她立即抬头看去,只见安清越轻飘飘的落在了围墙上头,黑夜中一身红裙,发丝轻扬,这画面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望着远处一片寂静漆黑的院子,安清越眼神动了动,那是秦衣住的地方,看来府中待他极好,住的院子竟比少爷木然珏的还大。
这可不是个好信号。
她眼神微沉,跃了下来,夜莎罗见着,轻声道,“回宫吗?”
“去安排人,把木然紫送去地牢等我。”她冷声道。
夜莎罗一时没反应过来,“木……木然紫?”说完,她突然想起夜宴时苏公子和木然紫的画面,于是垂眸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