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玮林,”夏元灿打断他,“成大事者就该高瞻远瞩,棋走险招,你的考虑是有道理的。”夏元灿不论是为妹妹,还是为金瑶,他都必须站出来,承担这个风险。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夏元灿问,声音微微颤抖。
周玮林继续道:“寒冬已至,落梅山的梅花是城中不可或缺的美景,宫中传出消息,下月初一,皇上,皇后会带几位皇子和公主出宫赏梅,属下去调查过,落梅山现在已被官兵围了,御林军正在做防御,不准百姓出入。”
“那夏汩辰也会去?”
周玮林推测:“他是未来驸马爷,皇上已把他当自家人,肯定会去。”
“所以,所以属下斗胆请求公子,能跟晋王爷说说,公子带上金瑶一起前去。其一是先跟大家混个脸熟,其二是有机会与皇后交涉。”
夏元灿凝重点点头,似乎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原来金瑶也是个野种,夏元灿也是被人叫“野种”叫大的,母亲怀孕生下他后,父亲才接纳她,被接入夏府。
金瑶更惨,亲生父母已被诛杀,没人为她做主了。
夏元灿深深看着周玮林,心情复杂:“你为她做这么多,值得吗?”
周玮林淡淡一笑:“我想若是公子知道,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夏元灿点点头,笑了笑,拍了拍周玮林的肩膀:“我不仅为我妹妹,也为了你,我可不想我兄弟白白被害死。”
周玮林感激不尽,“好了,此事复杂,需从长计议,你既然知道夏汩辰要对付你,更要万事小心。”
周玮林无所谓道:“属下若有什么三长两短,金瑶就交给公子照顾了。”
夏元灿心中一慌,又难堪又尴尬,违心道:“别胡说,我可照顾不了她。”
周玮林小心的问:“她最近没有再惹公子生气吧?”
“她哪里气得到我,我才不跟她一般见识呢。”
周玮林放心的笑笑:“是的,公子别跟她一般见识,跟她生气,能把人活活气死。”
“好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想想。”夏元灿思虑很重道。
周玮林点点头,告辞退下。
夏元灿看着眼前这块黄巾绸布,用手抚摸着边角丝滑的面料,想起与金瑶的那一夜,心情总是无端悸动。
但周玮林爱她这么深,用情这么真,自己如何能夺他所爱呢。
放弃吧!就当做了一场梦罢了。
夏元灿紧紧握着拳头,忍耐心中的万分不甘,每想到金瑶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跟自己在一起的风情万种,都会呈现给另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兄弟。
他的心就像被捅了一把刀,拔不出来的疼痛堵塞。
金瑶现在也是忐忑不安,担心夏元灿这个猪头,会不会跟周玮林说什么,如果说了,自己也不怕,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夏汩羽那个卑鄙小人,居然给自己下药。
金瑶万分煎熬中,夏汩辰居然来了,金瑶双目出火,怒视着他。
夏汩辰屏退下人,镇定自若与金瑶对视:“周玮林回来了?”
“关你什么事?”金瑶不客气道,她不相信,夏汩羽所作所为,这个哥哥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