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帐篷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有个尖锐的女声骂道:“作死的玩意儿,帐里怎会无端进了条蛇?!”
师明月随即放下荷包,与傅月理对视一眼,出去察看情况。
发现那骂人的正是岑贵妃,而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则是禁卫军统领石阡。石阡垂着头听着她的骂声,他面前的地上躺着已经被斩成几段的蛇身,鲜血四流,看着有些恶心。
“皇上让你在这里保护我们,你就是这样保护的,连条蛇爬进本宫的帐中都没看见?”岑贵妃方才正烤火呢,突然有条蛇爬到了她怀里,她差点儿就吓晕了,因而此刻怒火中烧,诘问着石阡。
石阡垂头,道:“卑职疏忽,请贵妃娘娘治罪。”
“治罪?本宫如何能治你的罪?待皇上回来再说吧!”岑贵妃冷笑道。
这时四周帐中的人都被外面的动静给吸引出来了,有个穿着蓝色缎面棉袄的美貌妇人,一脸关切地走了过来,询问:“姐姐你还好吧?”
“那是三弟的母亲惠妃。”傅月理小声给师明月解释。
岑贵妃见是惠妃来,脸色稍缓:“没伤到。”
惠妃见石阡垂首站在一旁,她方才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于是道:“好端端的帐里怎么会进蛇呢,现在又是冬季,蛇不是该冬眠了么。”
岑贵妃平静下来,细想确实如此,难道有人要害她?
“那是因为蛇本来在树洞冬眠,这里昨天扎营吵着它了,它就索性去找个更暖和的地。娘娘也不必担心,这是王锦蛇,没有毒性。”突然有个冷静淡然的女声自远处传来,众人看去,是个医女。
许子苓!师明月和傅月理有些震惊,他们早知道许子苓跟着傅白珩来了上京,一直都没碰见过,不想今日却在里看见她。
岑贵妃知道儿子身边跟着的这个医女,许子苓也给她瞧过病,她对她还是很信任的:“许大夫。”
许子苓走到岑贵妃身边,行了一礼,“不过说是没毒性,吓到人也不好,各位最好在帐篷里的边边角角仔细找找,确保安全。”
岑贵妃点头:“许大夫说得不错,石阡,你还不赶紧去一间间的检查,愣在这里做什么?”
石阡便赶忙带人去一间间的仔细检查。
这事就算暂时平息,惠妃笑道:“这位姑娘便是治好大殿下眼睛的许子苓许大夫吗?”
一提这事,岑贵妃心里就不舒服,许子苓道:“是,”接着就不搭理惠妃,转而对岑贵妃道:“娘娘,殿下让我来为您复诊,先回帐中吧。”
岑贵妃便转身和她回了帐篷,只留下惠妃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回去吧。”没热闹可看了,师明月就拉着傅月理回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