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没有温情,没有关怀,连道歉都没有,还不问我的意见就做决定。
我决定从今天起,讨厌这个当我丈夫的男人。
两名忍者离开后,我使劲扇动桧扇。
好不容易气消了些,想喝口水润润嗓子,发现茶已经凉了。
“啪!”
我合上扇面:“阿碧。阿碧!”
“殿下。”侍女匆匆到来,跪在外面厢房里等待指示。
我歪在凭几上,扶着额头:“把这些都撤下去。”
阿碧微微抬头扫了眼几乎未动的茶点:“需要换一份新的吗?”
“不用。”气都气饱了,哪有心情再吃。
从小侍奉我的女官从语气中察觉到我的心情,声音更轻更柔了:“请殿下消气,相信斑大人不是故意的。”
我一脸冷漠。
我当然知道斑不是故意的。
只是可惜了,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白瞎了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
这么一想,就更气了!
没听到我回答,侍女不敢再劝,只能拿些院中的景致、忍者的传闻来转移我注意。
宇智波斑好像真的很忙。
除了上午那一次露面,之后整整一天我都没再看见他。
要不是屋内摆设和我从小生长的环境截然不同,我真要怀疑自己压根还没出嫁,还是在大名府的自己房间中。
每当我这么认为,身体四处的酸痛又提醒我,这不是梦。
直到晚上,在我差不多要入睡的时候,一阵寒风忽然吹进屋内,把蜡烛的烛光吹得一晃。
虽然是春天,夜风还是挺凉的。
尤其是我今天一天未出门,待在家里休养生息的情况下,这种屋内外的温差就更明显了。
我迷迷糊糊睁眼抬头,然后,瞬间清醒了。
——站在烛台边上的,是换了一身深色单衣的宇智波斑。
不同于白天的红色战甲,只穿一件单衣的他显得柔和了一些。
一头炸毛披在脑后,几乎和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光影在他脸上晃动,越发显得鼻梁挺直,眉骨深沉。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我躺在榻上仰望着他。
嗯,我想起昨夜了。
那时候他穿一身黑色正式礼服,凭着这张脸让我很是心动。
然后,这种心动在今早死了。
然后,现在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我在心里唾弃一番自己,披一件外衣坐起身:“斑先生深夜到访有何事?”
刚刚还晃动不休的烛光瞬间凝滞了。
本来和我同时张开嘴的斑又把嘴闭上。
我:“?”
斑:“……”
我深吸一口气:“斑先生不说的话,我可猜不到。”
斑拧起眉毛,视线却从我身上移开,转向侧边:“你……还是不舒服?”
我险些被气笑了。
拢拢衣襟,正要讽刺回去,突然发现在光线覆盖的阴影处,某人的耳朵似乎是红的?
我眨眨眼,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待要细看,宇智波斑已经回过头来。
猝不及防之下,四目相对。
这次是我率先移开视线:“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
“哦。”
眼角余光中,宇智波斑沉吟数秒,往这边走了一步:“那就睡吧。”
等等!
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秒扶住额头,一副气若游丝弱不胜衣的模样:“突然感到疲惫,真是好累啊。”
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