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活命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霜霜想只要以后努力去找,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只是还没等霜霜想出办法,麻烦倒是先来了。
下午时分,冯嬷嬷就来了,还一脸关心地问道:“二姑娘眼下身子怎么样了,可好全了吗?夫人记挂的很,特意遣了老奴过来。”
冯嬷嬷的来意很明显,无非是想看看霜霜的身子怎么样了,然后好尽快地把她送到吴景明那儿去。
霜霜倚在软枕上,乌发披散在肩上,小脸苍白:“劳烦母亲记挂……”
只是话还没说完,霜霜就咳嗽了起来,小脸洇出一团晕红,眼中也泛起了泪花,似乎一阵风过来就能把霜霜吹走一样。
这下还有什么可问的,冯嬷嬷连忙道:“二姑娘别再说话了,好好休息,老奴也不叨扰姑娘了。”
霜霜虚弱地点头:“巧云,去送送冯嬷嬷。”
说罢,巧云就送了冯嬷嬷出去。
等人走后,巧月立马竖起了大拇指:“姑娘这装病装的可真像。”
霜霜也笑了一下,她一直病歪歪的,装病最是在行。
“只是这装病顶多拖延两天时间,还得想别的法子,”霜霜沉吟道。
这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是她这庶女,更是嫡母说什么是什么,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姑娘,要不然咱们告诉老爷试试?”巧月道。
霜霜摇了摇头:“父亲是靠不住的。”
她记得书中裴正德甚至连嫡女裴嘉宁都可以舍弃,更何况她这么一个小小庶女呢。
她得想个法子。
…
三天后,正屋。
霜霜去给杜氏请安,她到的时候杜氏和裴正德刚用完早膳。
裴正德见了霜霜道:“你病了也有半个多月了,现下可是好全了?”
霜霜点头:“劳烦父亲挂心,女儿已经好全了。”
杜氏也道:“这就好,”身子好了就能行事了。
杜氏琢磨着等会儿就叫冯嬷嬷去吴景明那儿送信,她知道裴正德最是寡情,和银钱比起来,一个小小庶女算什么,他定会舍得的。
“父亲,女儿还有件事想说,”霜霜道。
“什么事?”
“再过几天就是姨娘的忌日了,女儿想去普宁寺替姨娘祈福。”
提起纪氏,裴正德的脸色有了丝变化,杜氏刚想开口反对,裴正德就说话了。
他捋了下胡子:“也好,到了佛寺多替你姨娘诵些经。”
霜霜应诺:“是。”
仓促之间霜霜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拖延,故而便借了祈福的名头,能拖几天便是几天。
裴正德都开口了,杜氏也不好再说什么。
又说了几句话,霜霜和巧月回了小院,巧月收拾起行李来。
巧月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此番能离开府里很开心,她边收拾行李边哼起歌来。
霜霜的心也跟着松快了几分。
自打穿书以来她就没过过几天消停日子,又是落水发烧,又是担心以后能不能活命,可以说是心力交瘁,虽说此番去普宁寺也只是有几天安静日子,但总也能休息几天了。
何况书中原身并没有被送给吴景明,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是会有办法的。
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明天出发了。
一夜好梦,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霜霜是庶女,也不需要多少人跟着,故而只有巧月、巧云两个丫鬟同霜霜前往普宁寺。
马车早已经备好了,巧月和巧云扶着霜霜上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就行驶起来,晃晃悠悠的。
巧月给霜霜倒了一碗茶:“姑娘,这普宁寺远着呢,等走上大半天的功夫才能到,若是你累了的话就倚在软枕上歪一歪。”
霜霜点头。
说起来原身这些年几乎没出过府,只有跟着杜氏去寺庙进香的时候踏出过府门。
不过杜氏通常去的都是皇觉寺,这也是京里最大的寺庙,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的家眷,热闹的很。
普宁寺却是个小庙,僧人不多,香客更少,在京里的名声很不显。
不过霜霜却正是因着这个理由才选了普宁寺,皇觉寺人来人往,容易生出事来,还是普宁寺庙小事少,待得也舒心。
路上霜霜先前还有兴致看外面的景色,后来就有些累了。
巧月见状让霜霜倚在软枕上,马车晃晃悠悠的,霜霜倒也睡着了,等她醒来时,马车刚好到了普宁寺。
普宁寺虽小,但一应也都是齐全的,入了山门就有知客僧引着霜霜往寺里走。
一路舟车劳顿,天色也不早了,知客僧直接带着霜霜去了女眷的禅房处,禅房靠山,周围都是花树,环境很是清幽。
到了禅房后,知客僧又说了些寺庙里需要注意的事便走了,禅房里只剩下了主仆三人。
巧月推开窗扇就看见了横疏的枝叶,细细闻来还有一股子花木的清香,她赞道:“姑娘,这寺庙的景色可真好。”
霜霜点头,这普宁寺的景色是真不错,以后几天可以去游玩一番。
用过斋饭之后,霜霜便睡下了。
山中不知岁月长,一转眼就过去了好几天。
这些天霜霜上午跟着僧人诵经,下午则是去寺庙附近游玩,寺庙里的小沙弥还告诉了霜霜一个好地方。
这地方正是普宁寺的后山,这里不仅景色优美,更有一条小溪顺着流过,而且这地界少有人知,这些天霜霜几人经常在这里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