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霜霜受伤,反倒把他累的满头大汗。
霜霜是知恩图报的,虽然疼,但这次又是陆砚帮了她,“陆大人,谢谢你。”
望着霜霜的泪眼,陆砚压低了睫羽:“嗯。”
霜霜拿出了手帕,然后开始擦眼泪。
她想幸好今天没擦脂粉,要不然这会儿肯定成小花猫了。
哭过了之后,霜霜的眉眼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越发干净清澈,而且还带着丝不自觉的媚意,让人挪不开眼睛。
又过了会儿,霜霜觉得好一些了,她小心翼翼地把鞋穿上。
陆砚则道:“虽然骨头现下已经正位了,但日后还是要敷药。”
霜霜点头表示知道了。
脚踝虽然处理好了,但霜霜一时半会儿还是走不了路。
只是等了半天了,小太监还没有回来,那匹马也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而且这毕竟是山上,遮云少日,地上湿气很重,霜霜的裙裾都有些浸湿了,很不舒服。
霜霜想她这具身子这么弱,要是一直等到小太监回来,怕是会过了寒气得病。
眼下,就只有陆砚可以帮她了,要是他能背她回去就好了。
霜霜下意识抬眼看向陆砚。
陆砚也发觉了霜霜的不舒服,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紧:“我背你回去吧。”
陆砚想,帮她是迫不得已,等这次背了她出去,他再远离她。
霜霜笑弯了眼睛:“谢谢陆大人。”
陆砚刚要蹲下身子,就听霜霜道:“等等,陆大人,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我的发簪掉在地上了,就在旁边,你能帮我捡回来吗?”
要不是因为这发簪,她不会伤成这样。
陆砚:“……”
原来霜霜把脚扭成这样竟然是因为一只发簪,女人都喜欢首饰吗?
陆砚去一旁把发簪捡了回来,然后递给霜霜,霜霜把发簪放好,这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陆砚可以背她回去了。
陆砚蹲下身子,“上来吧。”
好在只伤了一只脚,霜霜用另一只完好的脚借力,然后揽住了陆砚的脖颈,“好了,陆大人,可以走了。”
陆砚直起了身子。
霜霜实在是太轻了,就像一片羽毛一样,几乎察觉不到她的重量。
陆砚背着霜霜往前走。
霜霜不敢太用力,只虚虚地揽住了陆砚的脖颈。
可饶是如此,她也觉得舒服极了。
本来她一靠近陆砚两步之内就能感觉到,那股子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现在陆砚抱着她,这感觉越发清晰。
霜霜想这是不是因祸得福呢,想来这次玉佩的裂纹会修复不少。
霜霜很舒服,陆砚却有些难熬。
陆砚才发觉男女身体的差异。
霜霜伏在他背上,贴的很近,她柔软的胸脯完全靠在他背上。
实在是太软了。
而且霜霜的头和他靠的很近,霜霜呼吸间的甜香气息正好扑在他的耳际。
酥酥麻麻,又带着些温热。
陆砚心底的念头越发纷杂,他强压下那些念头,他手上的青筋凸显的越发明显。
他想这女人实在是个妖女。
等这次结束,他定要离她远远的。
对这一切,始作俑者霜霜自然不知道。
霜霜揽着陆砚的脖颈,只希望回去的路再长一点,这样就可以多修复一些玉佩。
陆砚虽然背着她,但走的又快又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霜霜感慨了一下,然后才发现陆砚的耳际似乎有些红。
陆砚虽然自幼习武,但他的皮肤很白,可现下他的耳朵旁边似乎蔓延上了一些红。
霜霜的声音微挑:“陆大人,你的耳朵怎么好像红了?”
陆砚的步子一下就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