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那就把素巧绑起来,交由掖庭审问!”
素巧吓得不停叩头,“奴什么也不知道!少夫人奴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她就是替燕娘子传了个话而已,共同对付崔氏,事成后,定不相负。
已经有人堵住素巧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萧韵吓得如筛糠一般,战战兢兢,素巧没有吃过大苦头,撑不住掖庭的审讯的。
“祖母,祖母,我说,是我下的药,可是燕瑰姐姐让我下的。”萧韵膝行至安夫人身边,抱住祖母的腿哭求。
“她说要取代大嫂,我被谗言迷了心窍,一心想替母亲出头才铸成大错的。”
“祖母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大哥大嫂,求求你们,原谅我这一次吧。”
萧策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因为是女孩儿享尽了荣宠,却被外人几句谗言就勾得谋害大嫂与亲哥。
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实在不配再为他们萧家子孙。
刚要发作,却听见掖庭前来回话。
原来在萧韵走后,便有掖庭的人围住了寝殿大肆搜查,在素巧房中发现了不该有的首饰银钱。
“明天一早,就把燕将军和夫人请来吧。”安夫人挥手让她们都回去,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但是牵扯多方,怎么处置还要细细斟酌。
哎,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自认为教导不差,可是怎么都长歪了。
“韵儿就留在这里吧,不必回去了。”
萧策还欲说什么,照他的意思还等明天一早做什么,现在就该趁热打铁把燕瑰拘来审问。
却看母亲和妻子都起身告辞,也只得作罢。
今夜,所有的事情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如果可以他倒是宁愿相信这是阿锦一人所为。
“母亲,我送您回去吧。”萧策跟上二人。
豫章公主摆手,示意不必,“你且和你媳妇回去吧。”
萧策称是,可是他更无颜面对崔妙之。
自订婚以来,明枪暗箭她受了多少了,还都是因自己而起,他没有一次护她周全的。
夜风中崔妙之的身影异常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萧策心里隐隐作痛,上前握住了妻子的手,叹道,走吧。
这次崔妙之没有挣脱,任由萧策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他的步子十分慢,应该是在迁就她走不快。
她也明白此时萧策的心情十分复杂,一头是亲表妹一头是亲妹妹,一头是妻子一头是前未婚妻,中间还牵连着祖母母亲和兄弟,实在难以决断。
一路沉默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