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没事吧?”
刘管家抬头,看到梁云臻脸色突然不是很好,身体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双臂抱着自己,好像在忍耐这什么。
“没,没事,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刘伯,你抱着宁宁,不用管我。”
她觉得浑身冷的难受,一会儿又热的厉害,没抓没挠的,浑身像是有上百个虫子在她的身体里钻来钻去,梁云臻紧咬着下唇,这种该死的感觉多久没有过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
自从五年前那晚上过后,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像是毒瘾犯了一样,这期间会生不如死,煎熬难忍,也检查过,并没有发现毒瘾的源头,她只能靠忍耐,熬过这股劲儿。
“少夫人,你,该不会是?”
刘管家也想到了什么,猜测着,心里惊疑,这女人看起来不像是会沾染那些东西的人啊,他虽然第一次见梁云臻,但是从接触下来,他的直觉,能把小小姐教育的乖巧懂事的人,怎么也是个温顺知书达理的,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刘伯,我,我真的没事,我没有接触过那些东西,是,是五年前,医生也没有办法,你,你把我放下吧,我不去了。”
梁云臻打着寒颤,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那股蚀骨难熬的滋味,啃食着她的内心,让她恨不能一头撞死,但是,她还有宁宁,她不能,她一定能忍过去。
“是少爷他……”
刘管家好像听懂了,但是没有当着孩子点出来,两人打着哑谜,说的很隐晦,接着,刘管家像是决定了什么,叫司机开到别墅,全力加速。
纥于邪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一口一口抿着,突然收到了管家的信息,这则信息让他感到很迷茫。
不苟言笑的管事:少爷,我带小小姐和少夫人回来了,少夫人有问题,或者因为少爷你,造成的。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有问题,什么叫因为他造成的?
车停在了纥于家,管家命司机带着梁云臻去露台那边,那里临近人造山水湖,湖水清凉,或许能缓解一下梁云臻的痛苦,他则抱着梁肆宁一路奔往别墅大厅。
“少爷!你快去看着吧,少夫人状态很不好,别让她掉水了。”
刘管家抱着宁宁,把她交给了保姆,担忧的瞥向纥于邪,心里虽然不确定,但是万事皆非并无可能,那个女子,她真的是因为少爷才变成这样的吗?
五年了,人女孩儿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他们家少爷做了什么?把好好的人儿,都给毁成什么样,害成什么样?
“在哪?”
“在露台湖边。”
嗖!
纥于邪冲出了大厅,一路向南,朝着露台那边跑去。
冷,好冷,浑身像是置身在冰窖里,刺骨的冷冻得她骨头缝发寒,热,好热,冷还存在,热度不减,从脚底下烧了起来,她整个人宛如置身火炉里,连带着血液都承受着炙烤,要被烤干了一样。
痒,疼,在身体里钻来钻去,窜来窜去,胳膊,她去抓,又是后背,再挠时,这次又是脸颊,磨人的痒,几乎把她折磨疯,她想要撞墙。
梁云臻卧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还是紧紧地咬着,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双臂抱在胸前,如同个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小脸惨白惨白,衣襟湿透,汗水从她的额头滚落,发丝黏在脸上,眉眼紧闭着,眉头紧蹙在一起,万分煎熬。
忽的,她睁开双目,眼睛里布满血丝,猛地朝着湖水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