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冰棱柱中,鲜红色弥漫,且有一只诡异的眼睛诞生出来。bkeas
诡异的眼睛在里面转溜,像星辰得转动,又好像魔鬼的注视。
场面极度渗人。
老者暮森森一笑,遥遥一指,顷刻间,所有的冰棱柱破碎,一只只血色乌鸦飞跃而出,发出乱糟糟的鸦鸣,这里面蕴含令人疯狂的杀戮气机,倏然充斥在整片决斗场。
冰屑纷飞,血鸦叫喊。
太阴终极领域被压制。
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厚重,鲜艳,逐渐掩盖掉太阴之力的冰冷。
“这个暮的杀戮领域,比起上次似乎又强了,真可怕,我预感,他未来能够和白昼城的那批坏界血祭者相媲美。”
在场的赌徒议论纷纷。
上一战,暮的杀戮领域没这么强,还是终极四重境,而今一出手就有显著的提升,逼近四重境巅峰,更为诡谲。
所有冰棱柱里的血鸦,全部是领域衍化,直接渗透进冰魄的领域,进行主导反控,二者孰强孰弱,相形见绌。
哗啦啦!
无数的血鸦冲起,形如一道道血色箭矢,扑向场中的冰魄。
诡异杀戮之力扩散。
杀戮气机如海啸一般,星河滚滚,太阴之力在他体外形成的冰甲,簌簌被划破,坠落炸开,成为齑粉。
轰!
突然,九色太阴之华闪耀,苍穹裂开,一条巨大的洪流冲到了地面,虚空崩塌,顷刻间毁掉了一大片血鸦。
冰魄的脚下,冰色倾泻,撑开一片绝对的空间。
刹那间,他快到极限,逼近暮,一双拳头携带恐怖的暴风雪,直要砸穿天地,轰向他的面颅,压力如要让人窒息。
老者暮依旧一笑,没有躲避,选择正面迎接,那嘴巴直接张大,大到足足能够容貌一人高度,变成一张血盆大口,怪物一般,把冰魄的这一拳给容纳了进去。
继而,他整个人的身体蠕动,更好像萎缩,竟好像变成一块狗皮膏药,要把冰魄整个人吞噬,在肚中进行搅碎。
从外观看,暮老皮蜡黄,粗糙干裂,暮气沉沉,而冰魄肌肤白皙,朝气蓬勃,两个人的气息存在非常大的反差。
而后者竟然要被前者吞了!
观战中的舞翩然蹙眉。
这引起她的不适,暮的杀戮道诡谲多变,经常出乎人意料,几乎没有正常的战斗,不过这或许就是他一路走到今天的原因。
李药丸目光一凝。
冰魄的境况很不好,大半截身子都落入暮嘴中,那张血盆大嘴,仅仅蚕食他的身体,疯狂的蠕动,拼命的容纳,想要将他完整吞下。
很多地方,出现了一只只血鸦,鸣声嘈杂,扰乱人的精神,疯狂在冰魄的身体上啄出伤口,钻出一个个血洞。
几个呼吸间。
冰魄的身体就已经千疮百孔。
他变成一个血人,全身都是密密麻麻血鸦,完全看不清了,那些伤口流出的血,足够一个正常人死上七八回。
“爆!”
骤然,在众多人以为他就要这样被吞噬时,一声疯狂的厉喝响起。
大量寒霜从冰魄残破的体内喷薄。
无数太阴冰晶,致密晶莹,迅速在他的体魄扩散,冻结那一只只血鸦,反过来渗透,并且把暮的那张嘴给撑满填爆,一嘴的太阴冰渣子,疯狂的发展膨胀。
渐渐,半个决斗场都被寒意充斥。
此地竟然形成一颗冰爆大星。
“突破了!”
在场人惊呼,就在刚刚,冰魄的太阴领域,迈入终极境五重。
这威力瞬间增幅
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有意思,这个冰魄,不愧是战到六百九十八场的坏祭者,生死一刻突破,靠这个太阴领域的杀伤力,就算是在八阶坏祭者里面,也是能够继续赢一些场次的。”
病态年轻人品头论足,他面色苍白虚弱,此时欣赏的笑了笑。
轰隆隆!
就在这时,场中的冰爆大星,已经升腾到了半空。
晶光折射,冻结虚空。
一条条太阴洪流环绕在外,那些血鸦犹如霜打的茄子,不仅焉了吧唧,更是被一道道冰刺洞穿,炸开为一滩血迹。
炸!炸!炸!炸!炸!
一只只血鸦迅速崩碎
腥臭血滴满天飘洒。
要赢了!
押注冰魄的赌徒欣喜若狂,又是生死一刻突破,冰魄,果然不愧是高悟性的坏祭者代表,在太阴之道上的悟性极为逆天,迄今为止,他已经多次通过这种逆转翻盘。
晃荡。
冰魄从冰魄大星跳下来。
他的境况很惨,小半截身子没了。
起初,暮通过那诡异手段,渗透进他的领域,那张巨口撑大,几乎把他吞噬,后面他撑开暮的腹部,抽身出来,但还是有一部分肢体给暮消化掉。
死!
想到自己被吞噬的部分。
冰魄冷冷的望着天空。
轰!
冰爆大星内,隐隐传来一道巨大的绞杀声,很快似乎有什么存在被剧烈分解扭曲,这颗冰爆大星分裂成无数快,无数带着血的冰雹哗啦啦的掉落下来。
这里面不乏冻结的血鸦,更有老者暮的身体碎片。
“裁决者没宣布,暮还活着!”
有人惊叫,因为,决斗场中心,面容阴鸷的中年人还没有开口宣布,而起眉头紧锁,盯着手中的黑色石头,面容复杂。
暮碎了一地,他竟然还没有宣布胜负,似乎意味着暮还没有死透。
要知道,裁决者能够感应坏祭者的生机,但凡一方完全死透,他就会宣布结果,到时,天空上的那些坏丹就会倾泻。
“怎么回事?暮已经惨死!快宣布啊!”
在场,押注了冰魄的赌徒催促,等不及享用胜利的果实。
而押注暮的赌徒则脸色难看。
阴鸷中年人皱眉,扫了扫满地的冰块,那些腥臭的血迹,还有暮的身体碎肢,犹豫了半天,开口道“暮还没有彻底死”
其实他也在疑惑,全身碎裂成这样,暮怎么可能还没有陨落?
到时坏祭石却清楚告诉他,暮的确没有真正死,还有生机!
嗯?
场中心的冰魄眉头。
暮还没有死?他扫了眼满地碎块,那些被太阴之力冻死化作血迹的乌鸦,冷笑一声,到时随即,他又大皱眉头。
因为,他还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