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蛮夫的双手被楚怀思拴起来,一手掌还被戳了血淋淋的肉痛,看得人眼皮发跳。
蛮夫怒不可歇:“你这混账小人,偷袭算什么本事!老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窝囊宿卫,连自己手下的兵都打不过。老子告诉你,你就是生的好,不然就你这样的废物,在长安城连个屁都不是!”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有些话楚怀思都听不下去,出声呵斥,视线看向陈楚歌方向,却未见他有什么变化。
开玩笑,就这点废话就想给他心理惨痛一击,把他想的也太过脆弱了吧。
陈楚歌心底冷笑,人活世上,就是得靠一张厚脸皮。他居高临下看着那蛮夫,鼻子哼出一道冷气,缓缓道:“是你自己作践自己,有人出生含着金钥匙,有人十年寒窗苦读光耀门楣,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触及唐朝律历,试探皇家法度,怪得了谁?”
楚怀思站在一旁,看着说这话的陈楚歌眼中发神,不知在想什么。
那蛮夫没想到自己口中的废物非但没有恼羞成怒,还反给自己一顿教训,偏他还一时发懵,没来得及回击。待他反应过来,已被楚怀思按压出去了。
陈楚歌朝身后女人看了一眼,轻叹口气,出声安慰:“人,大牢会处置,让姑娘受惊了。”
话落便迈步出去。
这任务算是完成了,不知道陈二那烤鸭给他准备好了没。
楚怀思同他一道走着,身后拉着个逃犯,在路上倒时不时引人侧目。
“有啥想问的问呗,大男人磨磨唧唧干啥?”陈楚歌出声道。这走两步楚怀思就瞧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他心生爱慕之意。想想就可怕。
楚怀思心思被人戳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笑说:“只是觉得,将军并不同看起来这般骄纵。身处贵族,却不骄不躁,看事通透,小的佩服!”
这确实是他真心实意一番话。
陈楚歌却打着马哈哈,道:“别别别,千万别,我啊,就是他说的,不过是有了个好命罢。”
有人觉得可以逆天改命,不断努力,有人自小含金钥匙出生,有人碌碌无为一辈子,人与人,从来就不具备可比性,看清楚这点,活在世上才轻松许多。
对陈楚歌马哈哈的话楚怀思未放心上,他总觉得,这位将军并非看起来这般无能,长安城内人才辈出,为生存而藏拙的人也是数不尽数。
俩人正说着呢,这前方有一匹马飞快跑来,像是受了激,拥挤的人群迅速朝两边闪躲开来,生怕这祸事降临到自己身上来。
陈楚歌一个眼疾手快,在楚怀思胸口退了一把,使他连连后退。再回过头看时,他已经来不及躲了。
已经发了疯的马根本不受控制,埋着头猛地撞在陈楚歌身上,他身子腾空,足足飞出十几米,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最后落在一小贩的铺子上,将人家的桌子砸的稀巴烂。
再看那马,竟一头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陈楚歌人这一身的痛站起来,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才来唐朝一个多月,这车祸现场出了两回。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后连连埋头道:“不好意思啊,这桌椅多少一起银钱,一会儿我让底下人给您送来。”
他对着小贩连连道歉,对了数,正巧楚怀思赶来,他面上有些着急。
陈楚歌皱眉,问:“怎么了?”追文zhuien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