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在沈余亭心头的天平如此脆弱,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倾倒。
原来,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沈余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她甚至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意识到自己的解释很多余?说吧,到底是谁在背后教你的。”
沈余亭下巴微抬,极为讽刺的看着林夏。
凭她的心思,若真给他下了药,也绝对是听别人的命令办事。
沈余亭赤裸裸的鄙夷眼神彻底击碎林夏。
她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的温度似乎都降至冰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那张布满泪痕的漂亮脸蛋上,此时浮起一个极为讽刺的笑。
林夏冷冷望着沈余亭。
“就算我给你下了药又如何?我在你身边三年,就是为了爬你的床,给你沈余亭生孩子,这样我才好拿钱一走了之,。”
“对我温柔是你,冷漠是你,吻我的是你,睡我的是你,你夺走我清白,为了抵债你占了我三年青春,到头来你却高贵的可怕,我成了最低贱的人!”
林夏用手背狠狠擦了把脸,试图将那些泪水赶走,可滚烫的眼泪依旧源源不断的落下来。
她扯开嘴自嘲的冷笑:“我当然低贱,我配不上、你那就求求你大发慈悲放我走吧,我在这里也待到要疯了!我根本就不是人,我连狗都不如!”
林夏失控的喊完,颤抖的声音带着明显哭腔,最后她将脸埋在手心,小声的呜咽。
身前,沈余亭两手紧紧扣在轮椅上,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安静的房间也在林夏发泄后,陷入新的沉寂。
看着女人不停抖动的肩膀,沈余亭眼底闪过波澜,刚想开口说话,却见林夏突然往门外跑去。
“砰”
她狠狠甩上了门,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想到刚才女人失望透顶的眼神,沈余亭胸口一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腿就要追上去。
“嘶”
大腿传来尖锐的刺痛,沈余亭失去重心,重新瘫坐在轮椅上……
沈余亭沉脸坐在轮椅上,坐了良久,双腿疼痛才渐渐消失。
耳边响起医生的叮嘱,他的双腿恢复必须按部就班的进行,若心急贪图成效,最终只会适得其反,原先的成果都可能被全部推翻。
而且,沈余亭现在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双腿恢复的状况。
沉吟片刻,沈余亭打电话叫王恩进来,领着一张脸,吩咐:“去查,昨晚少夫人送来的那杯茶里,被谁加了东西。”
王恩点点头:“是,总裁。”
他刚准备转身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有些担忧的看着沈余亭:“总裁,刚才少夫人她哭着跑出去了……”
沈余亭眼前浮现出林夏决绝说话的模样,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烦躁的按了按眉心,道:“这几天派几个人多守着她一点,有什么情况和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