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一名医生神色肃穆走到沈余亭面前,表情却相当恭敬:“沈少,让您等久了。”
沈余亭点点头:“我夫人晕倒了,请处理一下。”
医生迅速开始查看林夏情况,又将她手上的纱布全部取下。
几分钟后,医生停下望着沈余亭,道:“夫人情绪受到严重刺激导致晕倒,没什么大碍,应该过不久就会醒过来。只是她两只手掌的伤口全数崩裂,加之刚才沾了凉水,为了避免感染我接下来会为夫人进行消毒,然后缝合伤口。”
沈余亭神色相当严峻,冷冷看着林夏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掌,昨夜他才为她上了药,现在掌心却血肉都与纱布粘连上,好的皮肤都被扯烂了,看上去非常渗人。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心疼自己么?
“必须处理好,不能留下疤痕。”
沈余亭咬牙道。
医生已经让护士送来所有需要的消毒、缝合工具,他点点头,“只要夫人不是疤痕体质,影响应该不大。”
“我说了,不可以留疤痕。”
男人声音突然压低变得狠厉。
众人皆是一怔,然后医生率先反应过来,尴尬的承诺:“是,沈少请放心。”
“那现在,请家属留下,不是家属的请先到外面等候。”
护士扫视房内一圈说。
沈余亭一抬眼尾,视线落在欧阳墨身上,“欧阳先生仁至义尽,改日沈某一定差人来道谢。”
见沈余亭下了逐客令,欧阳墨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走出病房。
宽敞的病房内,医生开始就地为林夏进行伤口处理。
沈余亭看着林夏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上去非常虚弱。
她两只手被医生抬起放在小腹上,掌心不停往外渗着血,医生正打着手术灯,弯腰非常仔细的为她一点点清理伤口内粘连的纱布。
沈余亭端坐在轮椅上,脸色冷漠的看着林夏,内心却是隐隐的担忧在不停翻滚。
片刻,他冷声问:“她的手昨晚就开始结痂了,怎么会又变得这么严重?”
医生正在为林夏缝线,“应是夫人多次捏拳刺激到伤口,才将结痂崩坏。沈少,夫人的手伤势很严重,以后一定要仔细养着,否则很可能恢复不到从前了。”
沈余亭没说话,半天才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冰冷的白墙,不再去看林夏。
直到半晌,医生走到身前,“沈少,夫人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沈余亭刚想让医生离开,却突然想起什么,凝眉问他:“你们这儿刚刚是不是有一位叫朱轶的病人去世了?”
医生脸色严肃,点头:“是。那位病人事发突然,没有抢救回来。她是……”
“我的岳母。”
……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林夏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余亭一直坐在床前,淡淡的看着林夏。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细致、长久的打量林夏,才发现与三年前的她相比,她似乎瘦了很多,原本婴儿肥的脸蛋现在出脱的更成熟,也多了一些不一样的韵味。
可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