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人至少从外形上看来,是那种会让很多女人一见钟情的白马王子。英俊、斯文有礼、合体剪裁的短风衣将他完美的身形勾勒出来,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了勾魂夺魄的魅力。
明媛有些吃惊,凌小曼也有些吃惊。
明媛惊的是,她本来在燕都就是交游广阔,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他叫张铭。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他的父亲是如今联邦反对党领袖张德载。总统换届选举在即,张德载身为最大反对党头领,当选的呼声很高。几次民/意调查,张德载也都遥遥领先于其他候选人。可以说,眼前的张铭,很有可能就是未来联邦的“太子爷”。而自己这次上船来,张铭,也正是自己最主要的目标。
凌小曼是个新闻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张铭的身份?听说这位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媒体曾经拼命挖掘他的资料,却也只知道他是在国外念的大学,拿到两个硕士学位。其他的一概不知,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要知道,张铭,可是许多女孩子心目中“1”的钻石王老五!
明媛虽然刁蛮,却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几乎是立刻就换上笑脸,佯装不知道张铭的身份,轻声说道:“我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怎么?你还当真了?”
张铭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沉默不语的中年男子。明媛只是看了他一眼,裹在貂皮里的肌肤就顿觉一股寒意。那个中年人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每一个可能袭击这里的方向。双脚不丁不八的站着,左侧肩头微微下沉,这是随时做好了拔枪的准备。
并非是带着一群保镖,前呼后拥的才叫威风,真正能保护人的那种人,只要一个就够了。足够在危险的环境里,将被保护者安然无恙的带出险境。这个中年人,无疑是这种人之中的佼佼者。
“开玩笑吗?”张铭并没有揭穿明媛的谎言,斯文的说道:“明家老爷子是联邦首屈一指的投资专家,我对你们明家慕名已久。所以,明媛小姐,就算你真的不认识我,我也认识你。”
“至于这位……”张铭的目光转到凌小曼的身上,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很大方的伸出手掌,递到凌小曼的面前:“我很喜欢看你的节目。”
凌小曼有些错愕的伸手和张铭握了握,温软的小手被张铭握在手中,轻柔且不带一丝力度。绅士……凌小曼的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出这两个字。
明媛的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线,警惕的看着凌小曼,论身材、论相貌、更别提家世了,凌小曼都没法跟明媛相比,可是明媛看得出来,张铭对她明显不如对待那个女人的态度……
“晚上有一场酒会,希望到时候还可以看到诸位小姐。”张铭留下一个阳光的笑容,带着他的保镖,迈步离去。
到了此时此刻,明媛也没有心思跟凌小曼计较,轻声在凌小曼耳边说道:“小心点,我们的帐,没完!”
凌小曼也不跟她做口舌之争,拎着小包朝自己的舱房走去。半路上听见两个服务员窃窃私语“真奇怪,3号房的客人,这么面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个新闻人就是要对任何可能发生的新闻充满嗅觉。凌小曼暗暗记下了3号房,静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龙叔。”张铭轻声说着:“你看刚才那个女孩子怎么样?就是晨间直击的主持人,我只知道她叫凌小曼。”
中年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张铭侧后方,每一步迈出的时候,刚好走在张铭的脚要放下还没放下的时候,这种奇异的节奏,让他可以随时保持着为张铭排除任何危险的状态。听到张铭的问话,龙叔微笑着说道:“少爷,这要怎么说呢?若是论外形,以少爷的人品,至少可以找到千儿八百个比她美丽的姑娘。不过,我也觉得她很单纯……”
“是啊,这种还能保留一份单纯的女孩已经不多了。”
张铭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惜!”
两人推开1号房的房门,走了进去。
3号房内……
高羽坐在沙发上,回想着方才听见的两人对话,晨间直击?主持人?凌小曼?难道说的就是那个傻傻的要在燕都之光跟人抢衣服的天真女孩吗?若真的是她,大家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了……
正想得出神,高羽忽然浑身一震,直挺挺的从沙发上倒了下来,死死的咬紧牙关,才没有叫出声来。身上活跃的气息,原本是顺着经脉流动,此时此刻却狂奔乱走起来,就像一把把小刀子在拼命戳自己的内脏。那些气息宛如夺命的毒蛇,在体内疯狂奔走。强烈的疼痛感几乎要让高羽昏厥过去。
“就算是女人……一个月才疼几天,小爷三天就要疼一次,还要不要人活了……”高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咒骂,将身体紧紧的蜷缩起来,一直挤到墙角,用力把身体朝墙壁上挤压,似乎要借助外界的疼痛,减轻体内的痛苦。
自从高羽被风铃草公司赞助之后,时常会有一个风铃草公司的老职员,闲来无事就看望高羽。老职员自吹自擂说自己有一套体操,练好了比什么八段锦、太极拳还要强身。连哄带骗的要高羽跟着学。学就学呗,反正又学不死人,高羽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活动身体就当是做广播体操了。而且一直以来,高羽的身体真的比很多人都好,感冒这种最常见的病,高羽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感冒是什么时候了。
直到半个月之前,高羽在风铃草公司里忽然剧痛起来,痛的就要抓狂的他,将电脑都接二连三砸烂好几部,奇怪的是,风铃草公司里的保安并没有来,而是几位高层带着私人护卫将他带入风铃草公司名下的一间疗养院,仔细的为他检查身体……当然,检查的结果,高羽不知道。他只知道,从那以后,自己每三天就要疼一次。日子久了,疼的倒也习惯了。
那个曾经教他“广播体操”的老职员,早已不知踪影,高羽曾经问过风铃草公司里的人,有人说,老人家退休来了燕都生活,也有人说,老人家可能去了国外。
解铃还须系铃人,高羽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病症,十有八九,就是那“广播体操”的副作用。有缘书吧yyshu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