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没准,毕竟先夫人的病,就是因为老爷养外室多年气出来的。”
“老爷的外室,不就是现在的夫人?夫人进门没一个月,先夫人就死了,唉……”
婢子七嘴八舌的议论,过于专注,直到有个丫鬟看到温黎书的身影,才咳嗽了几声,行礼道:“见过大小姐。”
“嗯。”温黎书点点头,装作全然不知道似的,朝屋里努努嘴:“刚才你们说夫人怎么了?”
“好,好像是吓的。”婢子们全部抵着头,不敢说话。
温黎书哦了一声,进了屋子。
姜玉华抱着被子坐在榻上,整个人瑟瑟发抖,温红莲坐在床沿上满是担忧,而温永亮则是焦急的来回踱步。
“父亲,您可要快点拿主意。”温红莲一边拍着姜玉华的背,一边回头道:“这般下去人心惶惶,叫人心里怎么踏实?”
“怎么了?”温黎书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大清早杀鸡似的尖叫,扰人清梦。”
“你来的正好。”温永亮沉声道:“昨儿好像听你说,你母亲给你托梦了?”
“是啊。”温黎书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坐在窗棂下的椅子上:“不止是前日托梦了,昨儿也托梦来着。”
“昨儿她说了什么!”温永亮哪里还能淡定,满是惊恐道。
温黎书偏头想了想,道:“好像是说,给你留了个帕子做念想,还说什么,要当年害死她的人付出代价。”
“帕子!”温永亮颤抖着手,指着管家道:“我刚交给你焚烧的东西呢?”
“在这儿呢!”管家赶紧从袖子里抽出来,道:“老爷,小的刚准备拿出去烧就听见夫人院子里出事,还没来得及……”
温永亮没听管家解释,一把夺过帕子盯着上面的图案。
年代已久,帕子发黄,周边已经磨出一层毛边,绣着的鸳鸯早就褪色。
温永亮的手抖得三尺高,像是得了帕金森似的:“就说这花有些眼熟,我想起来了,这帕子,是,是绮罗怀着温黎书的时候,无聊绣的!”
“啊?”温黎书故作惊疑,道:“这样说,我昨儿不是做梦?”
那帕子像是烫手一样,温永亮将之丢的老远,和榻上的姜玉华对视一眼:“你当时不是将她的东西都烧了吗?”
“是啊。”姜玉华死死抱着面前的被子,头发凌乱,结结巴巴道:“当时,我,我怕姐姐得的病会过人,将她的东西,全,全部烧了!”
“哎呀,许是母亲念着和你的情愫,今儿忌日,回来看看吧。”温黎书上前捡起帕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道。
“照我看也不用害怕,母亲性子良善,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你们看,除了这帕子,她不是没留下别的什么吗?”
闻言,温永亮,温红莲还有姜玉华的视线,齐齐落在梳妆台上的银簪子上面。
温黎书顺着几人的眼神看过去,三两步跨过去拿起簪子,语气也是惊讶:“这不是母亲的银簪子,一直在我那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正想问你!”温永亮勉强稳住心神,狐疑道:“这银簪子还有个银镯子,是绮罗仅剩的遗物,一直是你保存着。”
“而且之前这么久都没事,怎地你一回来,就什么鬼魂要报仇都来了?”
“你老实说,究竟是不是你故意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