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生小脸一红,害羞的不敢去看君安枳。
君安枳含笑,打开药酒一闻,除了有浓重的酒味外,还有一股弄弄的药草味,君安枳闻出了浸泡的草药,称赞道:“这药酒泡的不错,若是泡了去卖,绝对能大赚一笔。”
钱生骄傲的拍拍胸脯:“这是我爷爷生前留下的,村里用过的人都说好。”
君安枳调侃:“小孩,你要是把这手艺学会了,还用得着耍滑头去赚钱吗!”
钱生挠挠头,不好意思:“我爷爷走的时候,我还小,我爷爷就算想教也教不会啊!但我爷爷留了本书下来,只是写的太潦草,我根本看不懂。”
钱生催促:“姐夫,别愣着了,快帮姐姐上药啊!”
钱生这一误会,把君安枳给吓得连连摆手:“小孩,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他是我老板,不是我丈夫,我生活还得靠他呢!”
钱生困惑,总觉得君安枳说的话哪里怪怪的,却好像又没有错。
墨北苏眸色沉凝,面露寒意,一声不吭的拿过君安枳手中的药酒,倒在手上,用力的在君安枳的脚踝上来回搓。
疼得君安枳逼出眼泪来:“墨兄,你能不能轻点。”
墨北苏口气生冷:“轻没效果。”
“可也用不着下手这么狠吧,我跟你没仇没怨,你下这么重的手,合适吗?”君安枳咬牙询问。
“合适,实在是太合适了,墨兄,下手再狠一点,别客气。”胖仔幸灾乐祸的在一旁为墨北苏呐喊鼓劲,尽管墨北苏根本听不见,但胖仔喊得依旧相当的起劲。
君安枳怒视胖仔:“胖仔,有本事你给我死过来。”
君安枳的注意力成功的由疼痛,转移到了胖仔的身上,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钱生爷爷的药酒效果也确实好,君安枳的脚除了还有些不适外,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小孩,带我们去钱大勇家吧!”君安枳觉得脚没问题后,冲在外面忙活的钱生喊道。
钱生放下手中的活计,擦去额头的细汗,跑到君安枳跟前:“好,我们现在就去。”
君安枳把兜里的百元大钞,交到钱生手中:“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钱,先给你一张,等我们到了钱大勇家后,我再把另外一张给你。”
“谢谢姐。”钱生开心的收下。
钱生家在村外,显得孤寂冷清,而走近村内,却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
老人围坐在大树下,笑容满面的嗑瓜子,咋咋呼呼的谈天说地,三四个小孩大喊大叫的在空地上跑来跑去,精力无限,闹得很。
“是钱生,钱生来了。”其中一个小胖孩,肉乎乎的手指,指着瘦巴巴的钱生,冲小伙伴喊叫道。
三四个小孩,立马跑到钱生身旁,欢快绕着钱生跑跳,摇头晃脑,开心的拍手,嘴里唱着歌谣:
“钱生傻,钱生笨,钱生从小没有爸,他的爸爸是杀人犯,杀人犯跑得快,人还没被抓,就先被车撞死,活该活该真活该。
杀人犯的儿子没人要,妈妈丢下跑,爷爷被气死,奶奶被累死,钱生可怜真可怜。”
君安枳与墨北苏听闻,交换了个眼神。
钱生的脸涨红,气得赶人:“走走走,全都走开。”
“哟,钱生生气了,这有什么好气的呀,多大点事啊!”坐在远处的大人,边嗑瓜子,边冷嘲热讽道。
小孩有了大人们的撑腰,本来就不怕钱生的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围着钱生继续唱。
钱生的头埋得极低,加快脚步,匆匆离去,君安枳与墨北苏静静的跟上。
经过刚刚那闹剧后,钱生埋头往前走,不敢再看君安枳与墨北苏,一路上更是不敢跟他们说一句话。
钱生怕他们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因为他是杀人犯的儿子,而戴有色眼镜看他。
君安枳快步上前拍过钱生的肩膀,镇定的说道:“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一直都是由你自己决定,从来不是他们说了算,他们说了也不算。”
钱生眼波带亮光,满脸的欣喜。
君安枳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带路,老板的赏金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好。”钱生回答的激情满满,仅君安枳的一句话,钱生又恢复了生机。
胖仔无奈摇头:“单纯的小孩,随便一碗心灵鸡汤,就能把他灌得情绪高涨,真是太好糊弄了。”
君安枳白眼:“什么心灵鸡汤,这叫人生哲学,不懂就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