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梅忙给她擦眼泪,阴阳怪气的道:“好好,咱们吃鸡蛋,妈马上就给你回姥家去要,想吃多少咱都有,犯不着偷摸着在背地里吃。”
王琴琴端着手里头的碗憋红了脸又说不上话,她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但高秀梅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骂的难听,让刘春义面上也挂不住了,他气冲冲的迈脚进屋,抬手打掉她手里头的碗,怒骂道:“谁让你吃鸡蛋的?你多大人了要不要脸?尽给我丢人!”
“不是,我没……我……”王琴琴眼泪掉的吧嗒响,可被人撞着她端着碗又不好解释。
刘春兰就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气的心肝都犯疼,别人那都是护着自家媳妇,这刘老三倒好把自己媳妇推出去给别人欺负。
“鸡蛋是我给的,你们一个个想干啥?我还没说话就上赶着要打人了?”刘春兰从刘春义的身上隐约看见了她爸当年的影子,完全是如出一辙的脾性,对外人恨不得把心肝都给掏出来,但对上家里最亲近的人时态度就变得随意又恶劣。
这种人典型就是把表面功夫和面子看得比家里人还重,最闹心也最恶心的就是这种人。
“大姐,凭啥给她吃鸡蛋?她都多大个人了,我家胖丫多大?孩子都没吃到给她吃啥?”高秀梅抱着怀里哭闹不止的闺女,心疼的那叫一厉害,嘴上也就没注意的了,“家里头平时有啥好吃的轮到过我闺女吗?就一碗鸡蛋还得躲起来姑嫂俩人分着吃!老四一张口就能要个两三百的,咋我给我家闺女看病三十块钱都拿不到?你们一窝子都是没好心的!连个孩子都不给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