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夕夕在旁也看到那句话,当下恨不得把白霜抓过来痛骂,她这样坑自己,让自己怎么面对严枫? 严枫看完信息,又看向余夕夕。余夕夕简直想挖个洞钻进去,可现在没有地方给她躲,她只能硬着头皮笑道:“我朋友就喜欢这样开玩笑,你不用理她。” 刚说完,余夕夕觉得不保险,又补了句:“你可以屏蔽她。” 严枫笑起来,退出白霜的聊天页面,又在通讯录找了找人,发了条信息过去。 “后面两天我继续放假,你们老实点,工作要完成,回去检查。” 他们是面对站着,余夕夕不知道他是和谁发信息。只见他盯着手机看了几秒,又在上面操作一会儿,然后把手机交给余夕夕。 余夕夕看着他不敢拿,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朋友真的是开玩笑的。” 严枫笑了笑,还是把手机塞进了她手里。不等余夕夕反应,严枫转身开门,回过头冲余夕夕挥挥手,就进了房间。 余夕夕拿着严枫的手机有些凌乱,愣愣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看着这手机不断的问,他居然真的把手机借给自己了?手机这么隐私的东西…… 可是借给自己有人找他怎么办?有人打电话过来自己怎么办? 不对,他不会说话,会跟别人打电话吗? 可是有人找他怎么办? 余夕夕在那纠结,又想骂白霜了。她按了电源键,才发现手机不用解锁,原来刚才他是把这锁给解了。 电话一接通,余夕夕就骂:“白霜,你干的好事!” 白霜也不在意,倒是惊喜的开口:“哇,我是随口说说,他真的把手机借你啦?手机这么个人的东西他也借给你,肯定对你有意思!” 余夕夕实在是无话可说,想玩也不是这么乱来的,不管白霜说什么她还是继续骂她:“你也知道手机这么隐私,刚才还乱说话?我跟他还只是刚认识又不是很熟,你提这种要求让他怎么想啊?我已经麻烦他一天了,你又提出这种要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余夕夕是真的很少这样“骂人”,白霜也知道余夕夕的性格,不是真生气了也不会这样说话,听完余夕夕一顿教育,又小心翼翼的问:“夕夕……你真生气了?他把手机借你说明真的不在意不是吗……” “他不在意说明他人好,不能说明我们这样做没错啊!”余夕夕语气并没有缓下来,这话说完两边都安静了。 时间本就比较晚了,电话两头沉默,衬得这夜晚更加安静了。 余夕夕本是站在窗边打,沉默之后又走了几步,坐在床上。她不喜欢跟人起争执,现在骂完白霜他又开始觉得自己错了,也没那么严重吧就这样训她。每次骂完人她都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嘛对了,还总是觉得自己不该骂的。 “夕夕,对不起嘛,我错了,要不你现在把手机还给他,我马上给他道歉。”被余夕夕训一顿,白霜终于不闹了。 余夕夕叹口气,又说:“我现在拿手机回去给他,你别再跟他乱说什么了。” 白霜认真听讲,回她:“好啦好啦,遵命!” 余夕夕拿着严枫的手机只打了个电话,还是决定把手机还他。她拿着手机站在他房门外,看看时间,已经快12点了。前两天这个时间还有游客活动,可现在大多数人都回去了,显得过于安静,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显得太过清晰。 刚才打电话花了十几分钟,他应该没那么快睡下吧? 她定了定心,敲了几下门。等了一阵,门没开,她又扣了几下。 这里隔音本就不好,应该不是听不到,难道真的睡了?或者是在洗澡? 洗澡? 余夕夕站在那忍不住遐想,可这刚起了个念头马上又压下去。她在心里骂着自己,余夕夕你在乱想什么,还是明天再还给他吧。她已经被刚才还没成形的想象羞红了脸,转身往房间走。不想她刚抬起脚,严枫的门就开了。 余夕夕看过去,只见他已经换了身宽松的衣服,没戴眼镜,头发还湿,他一手开门,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怕是他刚才是真的还在洗澡,听到声音才匆匆出来开门。 她第一次见到没戴眼镜的严枫,突然愣在那。严枫看见她时好像也愣了一下,然后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看着她,似在询问。 她反应过来马上把手机递上去:“手机还是还你吧,我不用了,今天麻烦你了,也谢谢你!” 余夕夕不敢多留,说完话就连忙逃回房间。回到房间,她的心跳还没缓下来,脑子里满是严枫刚才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 意外的和他偶遇,和他一起逛景区,他陪自己画画,自己无助时他又留下来帮助自己。这三天好像很长,发生了许多难忘的事,又好像很短,像梦一样。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好像更加喜欢他了。 余夕夕原本的计划是早上到另一个写生,但手机钱包不见了也只好先到县城把这事给解决了才好。他们吃过早餐,严枫就开车送她到县城。今天一路通畅,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到了县城他们找到手机店,余夕夕马上补办了卡。余夕夕感叹:“幸好我平时习惯把身份证放在夹层里,没被偷也是万幸。” 她平时不玩游戏,最多刷刷网页聊聊天拍拍照,对手机的要求也不是特别高,很快就挑好了。她没有钱,自然是严枫先帮她付。 给她推荐手机的店员还一脸羡慕:“你男朋友真好!”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是一起行动,是容易让人误会。之前被人误会余夕夕都没解释,感觉像是占了他的便宜。严枫无法澄清,余夕夕觉得自己是该说一句了,她对那店员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店员看看他们俩,疑问道:“是你哥哥?” 这猜想也让余夕夕哭笑不得:“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店员又笑起来:“朋友啊,也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