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咬牙,只得一边道歉,一边抬手对着自己嘴巴狠狠掌刮!
他下手倒也干脆,既狠又用力,
没多久,整张脸便肿得不成人形,鲜血从嘴角溢出,却根本不敢停下来。
“这,,这”
曹兰芳虽然憎恨此人,巴不得将对方煎皮拆骨,
但此刻看着眼前血肉模糊一幕,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样自掌嘴巴下去,会不会死在这里?
想到这,她不由看向自家女儿。
“够了,你先停下!”
柳妙烟虽然气恼,却又有些不忍,不由冷声喝止道。
马文豪犹豫看了沈轩一眼,便依言停了下来。
“详细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柳妙烟明白事情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不由追问了起来。
马文豪见沈轩沒有说话,便一五一十将事件始末说了出来,其中连细节都沒有保留。
当然,他并沒有蠢到将背后主使者供出来,
至于威逼他前来道歉的人,更是只字不提。
这两方背景的人,他统统得罪不起,一旦牵连出来,只怕自己全家都得玩完。
如此一来,只能自己屈辱背锅了。
“既然你已经向家族董事会请罪撤职,那边有什么反应沒有?”
柳妙烟尽管心中仍有些不解,特别是对于马文豪那句深感罪孽深重而上门请罪的说辞,感到颇为荒谬。
但她心思聪敏,并沒有寻根问底,而是改口问出自身最关心的事。
既然对方不说,那肯定有说不得的隐忧,问也不见得问出来,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这个”
马文豪犹豫了一下,迟疑着道:
“我被撤职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甚至会被追责,至于你的情况”
“老太君目前还沒有表态,其他董事说要开会,商量是否要重新启用你。”
说到这,他顿了顿,最后还是咬牙表了个态:
“不过家族中,似乎有人要拿你开刀,这个得看商议的最终结果了。”
他出于自保这样说,但沒有说出是谁,不过意思大家都明白就行。
既然自家妹夫靠不住,关键时刻还有卖掉自己的可能,那就别怪自己适量自保了。
柳妙烟似乎已经猜出那人是谁,默然了片刻,问出最后一句:
“是谁在背后助我?又是什么原因迫使你这样做的?”
马文豪下意识又瞥了一眼沙发那边,苦涩摇头道:
“这件事,按理你应该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想必不用多久也能了解到,我却不能说。”
说着,他正式看向沈轩,略带忐忑问道:
“那个,,沈少,我手术还沒有做完,能不能先”
沈轩从始至终都沒有说话,见柳妙烟无话再问,便平静挥了挥手。
马文豪见状,顿时如获大赦的爬起,仓惶如丧家之犬的走了。
柳妙烟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疑虑之余,又有些沉思。
虽然她有些奇怪对方离开前,为何要询问沈轩的意见,但并未往深处想,
相反,她却是在回忆近期发生的相关事。
然而不管怎么回溯,怎么去联想,都想不出会有谁,顶着柳三爷的压力来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