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又算得什么,我豢养的一批手下,个个都是死士。”
“他们一年半载不捅死几个人,不干几件脏活,那根本称不上血性。”
“你和他们相比,底气在哪?”
他讥讽沈轩只是一个莽夫,也讥笑楚萱有眼无珠,看上一个乡野村丁。
当然,他也压根不认为沈轩敢跟自己叫板,毕竟身份条件摆在那。
“你捅杀一个死士算什么本事,有种来捅我试试?”
“只要我还留有一口气,你和你一家老幼都得齐齐整整躺在那。”
他这一番话,说得自负无比,既表现出自身的优渥,也让外人看清楚自家底气。
说完,邱达明悠然在沙发坐下,还饶有兴趣地让侍应取来一杯红酒。
一边慢悠悠品尝,一边轻蔑看着沈轩,显得张扬而又疏狂。
“哇塞!邱少好an,好霸气啊。”
“遇事不乱,处事不惊,不愧是省城世家子弟。”
“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莫非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就是,他有个屁能耐跟邱少叫板啊?”
“真以为捅个人,就能吓到邱少了?”
“哼,给他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邱少开刀。”
见邱达明表现得如此硬气,艳丽女子几人一脸花痴相,纷纷交头接耳。
就连后到的邱家精锐,见状也不屑撇撇嘴,并未拨出槍枝,只是冷眼看着沈轩。
他们多次遇到过这种对峙,认定沈轩只是虚张声势,不敢对邱达明下手。
沈轩双手背负,无视旁人的议论和目光,来到邱达明面前,漠然道:
“终于不藏头露尾了?”
“小子,别装了,跟我邱达明对着干,你还不够资格。”
邱达明抿了一口红酒,淡然从容:
“不出五分钟,我三伯就会陪同执法司人员一起到场。”
“你强闯私人住宅,当众拿刀捅人,这是公然藐视律法,甚至犯了故意杀亼罪。”
“想过自己下场沒有,说不定牢底坐穿了。”
邱达明将酒杯丢掉,嗤然道:
“进来之前也不动动脑子,你还是先想办法脱身吧。”
他指了指倘开的大门,似笑非笑:
“还不逃?那你沒机会了。”
这时,山庄外已经传来一阵阵謷笛声,显然执法司已经得知这边的事情,正全速奔赴过来。
“让狡狐偷袭、小泉太郎四处出击、毒药作局、炸弾埋伏……”
沈轩脸色沒有丝毫波动,似乎听不出对方的讥讽,淡淡道:
“这几天的连环伏杀,除了藤原香这个主事者外,想必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邱达明不以为然,将身子半靠在沙发上,懒洋洋道:
“怎么?你还想清算回来?拿刀捅我吗?”
“别在这耍猴了,就算给你十个豹子胆,你也不敢动我一条汗毛。”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些不过是热身戏。”
他抽了一口雪茄,将烟圈喷在沈轩脸上,嚣张道:
“等你今晚被抓进去,我就让人玩残你身边的女人……”
“哐当!”
然而他话音未完,沈轩突然抄起一只酒瓶,对着邱达明兜头兜脸砸下。
速度迅疾、动作利落、沒有丝毫犹豫。
酒瓶砰的一声炸裂开来,酒液与血迹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