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的高冷!”
钟汀白吹了一个泡泡,目光顺着他的身形步伐,直到他落座,她笑笑启唇,“我喜欢他的人。”
嗯嗯问她,“嗯……你认识他的人?他的人是谁啊?”
钟汀白扬扬眉不说话,怀揣着心事上课。蔫蔫的没什么热情,下课铃一响她立刻亢奋起来。
隔着过道就是佟铃,她趁老师还在低头批阅卷子,冲她招招手,“嘿,把你镜子借我。”
佟铃学习不错,还在抄笔记,听她这么说,头也不抬的从桌洞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粉色小圆镜递给她。
“什么时候这么臭美了?”佟铃多问一句。钟汀白一直是视颜值为粪土的人,这话一点不装,她是真的对自己的脸没多大兴趣。
那么多人给她写过情书,她一张张看着不停地叹气摇头,还问她“这些人是瞎了眼吗?”
“喜欢我什么?”
“我那么懒,不做菜不干家务,不学习不打扮……”
钟汀白对自己的臭毛病还是一清二楚的,觉得自己除了家境好点、会跳舞之外,一无是处。
她瞧着镜子里自己一张纯天然无公害的单纯脸,还有点嫌弃。一点都不美艳啊!看来是得学着化妆了,画个大烟熏,涂个全唇牛血红!
终于下课了,老师走了,她也把小镜子放到佟铃桌上。
她整理整理校服,款款走到教室后面,看着那个还在懒洋洋的趴着睡觉的男生,“九同学?”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姓氏哎!
后来她去查证,发现确实有这么个姓,不过大都在台湾地区和云南地区,有的写做“九”,也有的写“玖”。
九枢没有抬起头,银灰色短发下露出皙白的耳朵,耳垂上有一颗品相很好的小巧蓝色耳钉,闪着晶莹的细碎钻光芒,另一只却没有。
他长臂搭在桌子上,甚至长度超过了桌子,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探了出去。前面就是文艺委员,她时不时地会被碰到背,一脸羞涩又欢喜。
钟汀白委下身子,手肘撑在他桌上,低头看他。
“九枢?”
还是怪,像某位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