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九枢不懂。
他这个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十艘泰坦尼克号轮船都撞不沉他。他不是群居性动物,性格孤僻,在校外自己租了房子住,每天早上都会顺路自己买点东西吃了,然后才进教室。
钟汀白这个行为就变得很多余。
可她是个小富婆,钟夜白负责给她打生活费,每个月都富得流油。她不在乎那点浪费,他不想吃就扔垃圾桶,她也没有把他按在地上,撬开他的嘴硬给他塞饼子吃。
这其实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道德绑架。
九枢一开始很烦,她推过来,他就推过去,胃里是满的,闻见这味道就很没有食欲。
来来回回几次,钟汀白没了耐心,拿过来相当熟练地让它魂归垃圾桶。
后来大概过了一周,九枢没拗过她,早上干脆就空着肚子过来,开始冷冰冰的咬那烤饼。
确实香,但他喜恶不形于色,让人摸不准口味。
830分开始考试,学生们8:00就都进了考场。钟汀白没跟他有这个缘分可以在一个考场里,她记下他的考场号后狂奔上楼,到人家考场外把头探进去。
基本上都坐满了,他们这几个考场差生贼多,其他几个都是喧哗阵阵,胡吹海谈的做什么的都有,可九枢在的这个,安静的跟上公开课一样。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到倒数第二排中间位置,有个高瘦的男生趴在那里打瞌睡,左耳上一颗蓝色碎钻耳钉熠熠生光。
钟汀白也不是凭借他的耳钉认出来的,而是他睡觉的姿势。一只手压再脑袋下面,一只手搭出去,长到能够着前面的人。